叶无错完全吓傻了,像一尊石像一样僵在沙发上。
他分不清自己说实话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真心话”,还是在唯一一个对他表达善意的人面前诉说委屈。
他以为自己会挨骂、挨打、遭白眼,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船返航了,他又能回去考试了。
他想了又想,什么也想不清,混沌的大脑告诉他,他的“主人”是越稜,越稜离了席,他也跟着一起走会比较好。
可是,黑衣保镖们组成了人墙,将他和年妄的沙发椅重重围住,让他动弹不得。
走不了的他只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措地看向年妄,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看,或许没资格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自从年妄现身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没能从年妄的眸子上挪开。
那双眼睛太美了,像放晴的天空下,寂静无垠的冰川。
看叶无错在位置上动来动去、瑟瑟发抖,年妄在交代返航事宜之余,又额外交代了一件别的事。
很快,船上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递给僵
硬的叶无错一块毛绒绒的毯子。
叶无错愣愣地接过毯子,本就不知所措的目光更加不知所措。
小心翼翼又胆大妄为地对着身边人扫了又扫,看了又看,在差点被逮住的前一秒,迅速收回,深深埋进了柔软的毯子里。
越稜和越金兆接上头后,迅速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越金兆。
越金兆满脸喜色地将越稜拉到一边,低声道:“好事,好事啊,太子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你直接开口,把人送过去,能抱上太子爷的大腿,我们越家要发达了……哈哈哈,做得好啊儿子,做得太好了!”
越稜的想法和他爹差不多。
就刚才那种情况,让任何一个熟悉潜规则的人来分析,都能得出同样的结论——年妄怕不是看上叶无错了。
一个毫无价值的叶无错,送给太子爷换好处,实在是太赚了。
道理越稜都懂,但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难受。
想到叶无错的运气这么好,难受。
想到年妄让游轮返程的做法,更难受。
他们越家的生意做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