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妄整个上午都没动弹,糊弄着吃完了午饭,才翻出测量道具,鬼鬼祟祟地上了二楼。
那幅他每晚都能看见的画安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画上的内容,依然是那片寂静又深邃的海。
这幅画两面都是一样的,从里外量都可以。
但是里面是卧室,东西放得多,所以年妄选择在外面量。
年妄小心地拿着卷尺,试图在不碰到画的同时测量出画的尺寸,然而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墙面,就像被烫到了一样收了回来。
确切地说,并不是“像被烫到了”,他真的被烫到了。
“咦,这里为什么这么热?”
年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伸手摸了摸这片他平时都绕着走的墙面。
是烫的。
不仅墙面是烫的,就连这幅镶入墙里的画,也是滚烫的。
年妄困惑地摸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灵魂疑问:
“奇怪,这是画吗?怎么画还能是热的?”
弹幕挤挤挨挨地出现在年妄的视野之中:
【早八百年说过这不是画了,哪有两面一样的画啊】
【烫就对了,说明这是个显示屏】
【金主爸爸好抽象啊,显示屏还不让碰,小气吧啦的】
【这么大个显示屏,常年开着,又耗电辐射又大,还放在卧室里,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
【主播找找遥控器,以后可以在卧室里看电影啦,这么大的屏幕太爽啦】
【不对劲兄弟们,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劲吗】
【我也觉得不对,家庭影院也不是这么搞的啊】
【主播找找遥控器呗,或者这说不定是个触摸屏?】
年妄的手按在画上摸了半天,几乎把画和墙都摸了个遍,没能找到触碰开关的东西。
他在这栋屋子里生活了很久,对于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很清楚。
而现在,这幅出乎意料的画,让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他不觉得这是个显示屏,更不觉得家里会有遥控器。
比起弹幕中那些和善的可能性,年妄心头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