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罕达举起双手,委屈道:“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全都说。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故人,就不能坐着好好说话吗?阿云,你是我认定的可贺敦,凡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谢承运的手依旧如钳子般掐着他的脖子,面若冰霜。
“阿云,从小到大我何曾骗过你?”
话至于此,谢承运终是把手放下,但顾悯生的刀依旧架在肩上。
乌罕达毫不在意的再次坐在圆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你可知杜鹃血?”
“当然。”
“那你可知坞金散,不对,现在应该是神仙丹,是从杜鹃血里传开的吧。”
“乌罕达,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废话。”
“你别急啊,我这才要说到重点。”
可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巨大声响。
一队黑骑将摘星阁团团围住,吓得百姓四处逃窜。乌罕达大手一拧,便从顾悯生手上夺过长刀。
谢承运从地上捡起匕首就要朝乌罕达甩去,可为时已晚。
乌罕达用刀压着顾悯生,不屑道:“
我早就说过,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刀押我?”又看向谢承运道:“阿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看这小子不爽。若不想他没命,便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
谢承运知道时机已过,将匕首丢至一旁:“你说过你不会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见谢承运面色不善,乌罕达压着顾悯生走到谢承运身旁亲昵道:“此事关系草原未来,我不能告诉你。当然,若你愿意与我拜月神入洞房,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乌罕达怕谢承运气坏身子,又道:“坞金散已经不是可以说禁就禁的东西了,杜鹃血早已渗透上梁。纵你谢承运有天大的本事,也抵不过有蛀虫从内腐蚀。上梁早已大厦将倾,何不顺势而为?草原不会亏待你。”
乌罕达与谢承运挨的极近,突然,谢承运露出微笑。
红帐香暖,美人如虹,乌罕达失了神。
说时迟那时快,谢承运从靴中掏出短刀,乌罕不得已放开顾悯生,被逼得连连后退。
不远处就是窗户,乌罕达临走还不忘吃口豆腐,婆娑着谢承运的脸道:“阿云,好好呆在京城不要离开。听我的话,我是不会害你的。”
下一刻,谢承运便将短刀捅入乌罕达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