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衣裳布料,包裹上木棍。
从外拖了枝丫盖住洞口,拿起弓箭往夜色去。
他终于知道谢承运为什么要带弓,陷阱太慢,长刀短刃都不方便。只有弓箭是最实用的。
他的母亲得饮血吃肉,那才最补。
可是冬日的深山,哪里会有动物呢。
谢不离捏着火把提着弓,一寸一寸的搜。
黑夜里,一双反光的眸子望着他。
谢不离看见它了,那是一只极瘦的孤狼。
狼也看见了他,发出低吼。好似在评估谢不离战力。
阿尔喜说是阿爸,其实是把他当狗养。
可他不是狗,他是草原狼。
谢承运如今不在,谢不离也不再伪装。
架弓拉弦,箭指孤狼。
一箭射偏,狼向他面门奔来。
谢不离干脆丢了弓,从靴子里掏出短刀与狼缠斗在一起。
孤狼的牙齿尖锐,口水落了谢不离满身。
他
拿着刀,抵着脖子努力往下压。
谢不离年少,根本打不过这只成年恶狼。
可他身上的气势太骇人,瞳孔泛红,手臂冒着青筋。
孤狼有些害怕,想要逃跑。
可谢不离扯着它的皮毛,一下扑到狼身上。
用尽浑身力气压着它,捏着刀,努力往小腹捅。
狼发出凄厉哀嚎,逐渐不再动弹。
谢不离抱着它,滚在地上。
身上全是伤,他想休息一下。可又想到母亲还在等他。
谢不离摇摇晃晃站起,拖着狼的尸体,往家走去。
母亲在哪,哪里就是他的家。
柴火照亮山洞,里面如此温暖。
谢不离想割开狼的咽喉,放血给母亲喝,可他却摸到了莹润汁水的□□。
难怪那狼一直跟着他,原来没有食物的不止是他。
不知狼崽是否可以长大,但如今便宜他了。
从外面采了片大叶,卷成杯子。
挤出狼奶,小心翼翼捧给谢承运。
捏着母亲的嘴喂他喝,咽不下的汁水顺着唇角往衣服里流。
母亲喝完,嘴唇终于有了颜色。
这时谢不离才发觉自己好饿,浑身虚脱。
可他没有力气再去给自己烤肉,弓下小小的身子,去舔母亲未饮尽流尽脖颈的狼奶。
好甜啊,到底是母亲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