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了银子,又拉起门帘看了眼半靠在壁上的谢承运,一时有些犹豫。
谢承运连忙捂着嘴,咳了几下。
这几下咳得极深,似要将五脏六肺咳出。
那人怕病气过给自己,连忙放下帘子,挥挥手就准备让他们走。
却不想这时来了人,李寻光看他们站在城门口,不由皱眉道:“怎么回事?”
府兵连忙行礼:“大人,这姑娘的姐姐病了,要出城。”
李寻光皱起眉:“陛下懿旨,任何人不得出城。”
语怜怜垂着脑袋,听了这话也不欲纠缠,上车就要走。
可李寻光却突然拦住了她:“请问姑娘尊姓?在下看您,颇为眼熟。”
语怜怜捂嘴赔笑道:“妾出身卑贱,大人怎会眼熟。”
李寻光看着她思索片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车帘。
正正好与谢承运对上了眼。
同僚五年,哪怕隔着轻纱,依旧熟悉。
李寻光没有说
话,谢承运亦是。
片刻后,谢承运掀起幕篱上的轻纱,无声说到:“告诉避疾,让他万事小心,切莫心急。”
李寻光放下车帘,语连连闭了闭眼,做好了硬闯的准备。
可谁知李寻光大手一挥道:“放人!”
“啊。”
“我说放人,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
“是,是是是。”
城门打开,终于出去了。
月明星稀,山高路远。
语怜怜道:“谢相准备去哪?”
“不知道。”谢承运抬头望向天空,天地广阔,竟无一个归处。
语怜怜叹了口气,刚要开口。
背后就传来了马蹄声,谢承运迅速往后望去。他目力极好,看到了锦衣卫的官服。
这距离,估计不出三刻便会找到他们。
语怜怜将谢承运推下马车:“你先走,我驾车。”
“不行,你走,我来驾车。“
语怜怜拉住谢承运的胳膊:“谢相,现在不是呈英雄的时候。他们的目标是你,我自有我的法子脱身。”
彩衣锦袍,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