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双一脸困惑的表情,两人又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看样子是不记得了。”两个人小声说着话。
宁双皱着眉正要追问,那两人又说:“我们回去了,今天的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宁双无语地抿了一下嘴,就看见他们两人先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鸭舌帽戴在头上,又戴上了口罩,帽檐遮住了他们俩的眼睛,导致他们看上去很不像什么好人。
两人微弓着腰,肩并肩,张望着离开了小区。
宁双将手插在腰上,舒了一口气,咋这么巧,偏偏自己来这里,他们就找了上来。
啥意思啊这是?
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上次在废弃实验大楼也许就是族里的长老们来处理的,他看见季淮之,还真可能是他中蛊后的错觉。
差点就冤枉好人了。
宁双拉紧外套,搓了搓胳膊,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家才凌晨三点半,楼下静悄悄的,他抬眼看向了季淮之的房间,门缝并没有泄出一点光亮,看样子是睡觉了。
也是,这个点已经这么晚了,季淮之不睡觉还干什么呢?宁双换下鞋子,脱掉外套,悄悄上了楼。
说起来宁双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轮回。
没和季淮之合租的时候,宁双晚回家悄悄摸摸是因为要躲父母。
和季淮之合租了,宁双晚回家悄悄摸摸要躲季淮之,虽然宁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下意识躲着不让季淮之知道。
但躲着就……
“呜呜呜哇哇哇!”路过季淮之房间前的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宁双吓得五官乱飞,反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弓着腰呈防备姿态,一脸戒备地看着房间里开门的人。
季淮之穿着长款睡衣,长发散乱在肩侧,看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被宁双这么吱吱哇哇地一吓,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吓死我了。”宁双膝盖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季淮之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觉握紧了一些,然后走出房间蹲在了宁双跟前,说:“你回来了?我以为你早上才会回家。”
宁双用手安抚着自己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回话:“也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忙完就回来了嘛。”
季淮之对他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还没彻底入冬,小区没通地暖,地板和外面的水泥地差不多冰。
宁双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白净又漂亮,指节分明,看起来格外有安全感,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嘛。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宁双还是很口嫌体正地握住了季淮之的手,凉意从手掌心一路窜到了天灵感,宁双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他觉得季淮之的手比地板还要冰。
站起身后,宁双将手拿了回来,“你怎么还没睡?现在都已经三点多了。”
“我起床上厕所。”
“哦哦,那你去吧,去吧。”宁双像螃蟹走路那样,横着挪步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打开门进去后,他又把脑袋伸出门,对季淮之说:“晚安,早点睡。”
“好。”季淮之点了下头。
宁双回了房间,三五两下就将身上的累赘取了下来,将母子虫装回玻璃瓶,重新藏在了抽屉里,又换上了睡衣,调好了空调温度后,宁双钻进被窝开始睡觉了。
困,很困。
宁双午睡本来就没睡好,大晚上又出去瞎折腾了半个晚上,现在沾上床,困意立马席卷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