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话本子,一点想走或想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也没有想到,久宁才进入徵宫没两天,下人就都听她的指挥了。
“久久···”
久宁不理他,还叫···还不理他!
不多时,下人送来饭菜,久宁一份,宫远徵一份,侍卫一份。
等道羽宫的侍卫,盘问清楚后,宫尚角也来到地牢,接宫远徵。
可看到牢房中的情形后,忍不住气笑了,这哪里是坐牢,这分明就是给他放了一天假。
“远···”
宫尚角刚要开口,就被宫远徵制止了,还顺便抬起手,指了指久宁的方向。
久宁此时话本子盖在脸上,身上还盖着一张毯子,一旁还有人给她打着扇子,而她本人则是睡得香喷喷、红扑扑的。
宫远徵从牢房中出来,并没有急着将人叫醒,而是就着身上裹着的毯子,将人抱了起来。
“走吧!出去再说!”
两人一路回了徵宫,宫尚角全程一脸的姨母笑,看得宫远徵都不好意思了。
见到有管事过来,宫远徵也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先将久宁送回房间,安顿好,才同几人一起来到了客厅中。
“说吧!什么事?”
管事恭敬的站在一旁,拿出医案放到宫远徵的面前。
“今日上官浅姑娘来了,还开了些药,不久云姑娘也来了,也是开了药才走的,两人一个说体寒,一个说体热。”
宫远徵、宫尚角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取药的用意。
“可还有别的?”
见管事摇摇头,宫远徵刚想叫人退下,后又想起要研究半月之蝇的事来。
“下次两人再来时,你们好好给她二人诊诊脉,我需要非常详细的记录,但是,不管发现了什么,都不要声张,去吧!”
管事领命,退了下去,宫远徵则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宫尚角。
“怎么了?”
宫远徵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一路了,知道弟弟有事一定不会瞒着他,之前没有说,想是为着弟妹,可此时还是欲言又止,他就有些看不懂了。
“哥哥,你是不是还对宫子羽抱有期望。”
宫尚角怔愣,随即释然一笑,看来弟弟这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不像从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多问。
“哥哥可有想过,宫子羽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宁愿相信是我们害死老执刃,也不愿相信是刺客所为,他对无峰的人没有半点恨意。”
“···”
宫尚角不知该怎么回答,宫子羽太过天真,也看不清行事,可他还是想要给宫子羽一个机会,毕竟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血脉相残。
宫子羽甚至可能因为云为衫,还同情无峰的刺客,这种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只是后半句,宫远徵没有说出口。
“杨夫人和琅弟,还有我的家人都死在无峰的手中,在对比老执刃和少主的死,你觉得宫子羽和我们的状态一样吗?”
“···唉!你让我想想···当务之急,还是别让宫子羽同云姑娘接触的好,我已经想好了,让宫子羽去后山,进行三域试炼。”
其实,宫远徵想让宫尚角来做这个执刃,之前他也以为哥哥是想做执刃的,可听到久宁的分析后,他不这么觉得了。
他要逼哥哥一把,不管是各个方面的能力,哥哥都要高出宫子羽太多,宫门交到宫子羽的手中,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想让十年前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他也是有想要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