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几乎不发朋友圈,里面的照片更是寥寥无几,他翻来翻去也翻不出新东西,第一次体会到了暗恋心事,甜蜜又酸涩。
一条消息编辑来编辑去,删了又改,最终给祁鹤发过去:【你睡了吗?】
过了两分钟,他没有得到回复,于是光着脚跑到阳台,看见对面房间还隐约亮着灯光。祁鹤没睡,那为什么不回复他消息呢?
他是不是在跟别人聊天?还是根本就不想理自己?如果是方嘉年给他发消息的话,他是不是立刻就回复了?
傅泽沛把脸埋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柠檬,酸不溜秋的。
又过了好几分钟,他趴在chuáng上快要睡着,忽然听见对面阳台上有声音,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连灯都没开,急匆匆跑到阳台。
房间是暗的,他又跑得急,几乎半个人撞在了推拉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祁鹤正在收衣服,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冲着那片黑暗急声喊道:“傅泽沛?”
傅泽沛揉着青肿的膝盖,疼得倒抽凉气,伸手开了灯。
小阳台的灯并不太亮,发着幽暗的暖huáng,仿佛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暖暖的朦胧。还好刚才祁鹤没看见他出糗,傅泽沛调整呼吸,不合时宜地打招呼:“你还没睡啊。”
祁鹤问:“你在做什么?”
“忘关窗户
了,出来关窗。”他气鼓鼓地找着理由。
明明就没睡,为什么半天不回他消息。
祁鹤刚才浴室出来,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手机消息:“我刚洗完澡,chui完头发就睡,你也早点休息。”
“噢。”可是傅泽沛不想去睡觉,“金姨她们回来了,所以明天我要回去上课了。”
祁鹤在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不情愿,又不知道原因,只以为他不想去学校:“马上就要期中考试,忘了你说要拿第一?”
“当然没有!”傅泽沛气势汹汹,心里却没什么底气,“我肯定可以的。”
“嗯,你肯定可以。”祁鹤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分数吗?”
那抹笑容如灯光在暗夜中骤然照出一片光芒,傅泽沛以前从未发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眼睛一亮,问道:“你肯告诉我了?”
祁鹤拿着毛巾擦gān头发上的水分,低头继续笑着,对他说:“快去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呢!”傅泽沛不肯。
弯月挂在两人中央,晚风出来一阵花香,有chá湿水汽的味道,有点像祁鹤的信息素,让他浑身舒服。
月光下,隔着几米距离,他听见祁鹤说:“如果今晚你能梦见我,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