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击剑比赛的胜者,依然是我们的‘山’剑士!”
主持人高昂且富有煽动力的声音,通过扩音铜管,顺着穹顶的石膏线扩散,在封闭的剑馆之内回荡。
响应他的,便是整个场馆之中观众们此起彼伏的欢呼之声。
而在剑馆的正中心擂台上。
高德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暗红的血迹顺着衣褶蜿蜒,凝结成血痂。
他的左手拄着染血的钢剑,虎口处裂开的伤口仍在渗出鲜血,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却是始终直立。
与之相对的是,他的对手已经是单膝跪地,尽管肩头的划伤仍在渗血,总体伤势却远不及高德这般可怖。
“不可思议,山剑士短短六天之内,连战四场,每一场都异常艰难,打到浑身是伤,却都能赢下最终的胜利!”主持人的声音中还带着颤音。
这说明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煽动观众情绪,他自己内心的情感也如口中所述的那般震惊。
“山剑士简直就是个疯子!”不止是他,这几天亲眼目睹高德表现的观众们也是被震撼到了
他们自己虽然不通剑术,但常年观赛与下注,个个都是理论专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高德这四场比赛下来,其实每一场比赛的对手剑术都要强于高德。
可在高德那根本“不惧生死”的打法以及仿佛没有痛觉的表现下,无一例外,所有的对手都是败下了阵来。
但作为代价,就是高德的每一场胜利,都是用无数狰狞的伤口换来的。
那伤势之可怖景象,于观众们看来,至少是需要大半个月才有可能缓过来,重新出现在剑馆之中。
但事实与他们的想法截然不同,除了第二场比赛与第一场比赛中间是间隔了一天,此后山剑士的比赛,都是接连进行的。
简直非人哉!
他们奋力挥舞着手臂,甚至是有人高喊“山”。
来到这种地方的人,就都是找刺激来的,一是赌博的刺激,二则是见血的刺激。
高德这种表现,对于他们的肾上腺激素激发效果是极好的。
所以,虽然“山”目前还算是新人剑士,但已经是在剑馆之中开始有一批自己的拥趸了。
获胜之后的高德缓缓退场。
在女侍的带领下,前往主管的办公间领取自己的酬劳。
“这一回怎么是20金?”高德打开装满金雀币的钱袋,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那胖主管满脸带笑,“山剑士,你这几场比赛的表现出众,吸引到的下注筹码水涨船高,酬劳自然也是跟着提一档的。”
原来如此说人话就是,“升咖”了。
不得不说,胖主管还是十分会做人的。
不过倒也不是他有良心,实属在剑士这一块,属于卖方市场。
一个能够打比赛的剑士,至少是需要五年以上的苦练。
而在这种湿式击剑比赛中,不说身死,就算受伤,都有可能导致这个剑士再也无法持剑。
亦或者一次险死还生,就有可能让剑士下定决心不再参见这种玩命的比赛。
产出如此困难,消耗或者说减少又十分容易,所以剑馆这边,实际上永远是缺剑士的。
像高德这种打法“吸粉”,出场率高,并且看上去好像命极硬,能打许久的剑士,那就宝贝中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