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然后一个人出门,留雪臻在家。′ez-l·_kb,k¨c!′
但是,最终他只是说:“走吧,陪我一起去。”
按照季节,已然是冬天,雪臻却依旧身着单薄轻便的服饰,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
雪臻将手伸进星使黑色大衣兜里,“要下雪了,是冬天的第一场雪。”
碎银般的头发飘散,反而映衬得他肤色如瓷偶般雪白,唇瓣却柔婉动人,如同早春枝头即将开放的花苞。
天空中是一片黑茫,丝毫找不到雪花的踪迹。
星使抬头看了一眼无休止的黑夜,“真的要下雪了吗?”
“我对冰雪的气息可要比你们敏感得多,”他回答,“再等等,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打赌。”
“万一是你用能力作弊呢?”
雪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没看出来还挺有原则。
他们走得很慢,比起巡逻,更像是散步。·3!0-1b+′+kc!-路过钟楼,长街人影绰绰,喧闹声不绝于耳。
钟楼很高,黄色的灯火摇曳,有黑白相间的飞鸟安详地伫立在钟楼的尖顶,伴随着永夜沉沉入睡。
从钟楼的最高层向下望,层层叠叠的灯火描摹出城市的血管和街道的轮廓,浮动的光点明灭斑驳。
夜风是冷冽的,伸进大衣兜里的手也是冰凉的,像雪花落进里面似的。
星使下意识握住那纤长冰冷的手指,肌肤间接触生出温暖的热度。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像领着小孩子出来玩的家长,即便这个“小孩子”的年龄是“∞”。
紧接着他又想到,在此之前,雪臻的主人会不会也像这样,带着雪臻出门散步游玩?
念头一生出来就没办法停止,他沉默着,走过长街的这段路。
雪臻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思考什么,他走马观花地从喧嚣的人群旁经过,没有从人群中硬插过去。¢x¢n-¢74¢8,~c¢·
他不喜欢人挤人的场面,也不知道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乐趣,最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巡查地点是港口吗,东边还是西边的,还是那个最大的?”
“是最大的那个港口,”星使牵着他,“要多走些路程。”
其实没有很远,不然他就坐车去了。
本来星使是算计好来回的路程时间,选择最符合条件的一个任务来散心,但这一切又被雪臻打乱了。
明明是散心的,结果因为雪臻,心却越来越乱。
越过钟楼后,没过多久,雪臻摊开修长的五指,对他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