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就知道是在扯淡。!第一¢看~书_网首¢发′蛊虫虽然寄居在人体,不过能活动的范围非常小,大部分蛊虫都只是依靠毒素干扰人类的神经系统,所以与其说是中蛊,倒不如说是中了蛊毒。
好在程名是个门外汉,闻声吓得嘴唇都紫了一圈,根本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
柳安木在隔间内环视了一圈,要想解蛊,第一步就是放血。他的视线落在茶桌上的紫砂茶上,茶壶经年煮茶,壶的内壁上会有一层茶垢,茶垢中含有镉、铅、铁、砷、汞等多种金属物质,这些金属物质虽然对人体有害,但却能与血液中的蛊毒结合,将毒性中和掉部分。
柳安木起身走到茶桌边,拎起正在火上炙烤的茶壶,又将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入三个茶杯。就在他伸手拿起程名的茶杯时,动作却猛然一顿。
明明是滚烫的茶水入杯,杯底却冰冷无热。柳安木略微皱起眉头,将茶杯放低了一些,朝杯中看去,青绿色的茶水上迟迟未出现倒影。′精!武¢小?说网~?更·新+最_全,他又伸手拿起另外一个空杯,对着头顶的光线仔细观察,果然在杯壁内侧发现了一圈不明显的透明水渍,而在这些水渍的表面有几个不明显的黑点。
“戚七在此之前一直留在包间里,下蛊之人一定来过包间。”柳安木缓慢摩挲着杯壁,脑中则想起了隔壁包间那个黑袍男子,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下蛊之人一定坐到过茶桌边,否则也不可能把蛊卵下到了茶杯里。依照戚七的性格,断然不会允许隔壁包间的那个黑衣人踏入这里半步。
“算了,现在不是查找真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蛊。”柳安木放下茶杯,又将茶壶中的茶水尽数倒入水漏后,用力把茶壶往桌角上一磕,茶壶顿时四分五裂。碎裂的茶壶碎片边缘锋利,可惜内层光滑,根本没有茶垢。
他捡起一块碎片,大步走回到了程名的身边,抓起程名的右手,将断口边缘对准程名的四根手指,用力一划,鲜血顿时从伤口涌出。·3!3y!u′ed·u′~c~,
不过这血的颜色深得发黑,而且还有一股腥臭味。随着黑血被放出,程名立刻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不过于此时同时,他也清晰的感受到左侧第四根肋骨下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跳动。
他的心脏顿时加速起来,下意识就用完好的左手按在那跳动的地方,指腹果然摸到了一处凸起,而且这个凸起就像是有生命,还在不断地起伏。
程名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他咬了咬牙,手指死死捏住那处凸起,皮肤下的“肿块”受到刺激,顿时扭动了几下,疼得他几欲晕厥:“三哥,你帮我找把刀吧,我把这东西取出来!”
“松手!”柳安木根本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顿时心头一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程名的左手。程名吃痛,立刻松开按住肿块的左手,肿块下的蛊虫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柳安木心里一股无名火烧得正盛,恨不得把这蠢货掐死得了,咬牙道:“这种蛊虫身上都有倒钩,只要蛊虫没死,就算你把它取出来,毒针也会留在你的身体里,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那怎么办?”程名顿时一阵后怕,脸色白的像纸,整个人蔫得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胸口气血翻腾,连带着左侧的心房都隐隐作痛。柳安木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乌狗鞭能解蛊毒,我有办法能弄来,只要蛊毒没有到心脏,你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安全。”
说完,他又将碎陶片塞进程名手里,扶着椅子站起身:“你自己看着点,如果伤口愈合了就在手心再划一刀。”
程名握住陶片,用力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嘱咐道:“那你可早点回来啊。”柳安木头也不回,摆了摆手,身影就很快消失在了包间外。
随着柳安木离去,包房内便只剩下了程名一个人。随着时间
一分一秒推移,他满头冷汗地靠在桌角边,快速而大量的失血让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原本昏昏沉沉的程名顿时打了个机灵,抬头殷切地向外看去,然而正从门外走进来的并不是柳安木,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走路的速度很慢,而且几乎每次抬腿都会在半空中悬停一秒,随即才落下。这种停顿使得男人的走动间并不连贯,有点像是皮影戏里的纸片。
程名顿时紧张了起来,双手死死握住手里的碎陶片:“你谁啊?走错包房了吗?”
“贵客无需害怕。”中年男人停下脚步,略微低下头,机械又古怪地一笑:“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贵客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特意前来,为贵客排忧解难。”
程名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握着碎陶片的手没有丝毫松懈,冷汗再一次浸湿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