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用其他灵魂修补。+6ka!n?¨hu,_c¢+”
柳安木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视线看向面前被业火烧得痛苦哀鸣的肉山。片刻后,他略微弯起嘴角,“不过也算你运气好,你面前就有个灵魂。而且这东西还长了六只手,正好能借一只给你。”
“刘海平”的灵体像是被融化的脂肪黏在了原地,它此刻的状态就好像一堆被焦的肉球,浑身的皮肤像是融化的胶体般从骨架上剥落。它似乎在竭力对抗着什么,但最终只能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败下阵来。
就在它彻底失去抵抗,被按在地上的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古朴的咒声,紧接着从它的身体中迸发出一道刺眼的蓝光,紧接着他的身体好像被某种看不见力量压扁,每个脏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这是鬼差独有的能力,当索魂链贯穿尸体后,就可以利用职权查看杀死此人的罪魁祸首。
这道蓝色的光芒投射到他背后的墙壁上,汇集的蓝光慢慢凝结,如同萤火虫绕在白墙飞舞,最终竟然勾勒出一个曼妙的女人身影。5-4!看¨书·更新-最快?
女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赤|裸,长发披在身后,青白的肌肤上用黑色的颜料画满了类似经文的符号。如果单论这个女人的容貌,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偏偏配上她的半垂半抬的眼神,就给人一种妩媚又勾人的感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足以用妩媚与性感征服无数男性的女人,却用一种近乎炙热而艳羡的视线盯着刘海平的背影。即使女人什么都没有说,但那种接近于疯魔的炽热,还是从她的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这是刘海平最后的记忆,也是他死前最后所见。换一句话来说,这个虚影就是害死他的真凶。
“……”在看到那个虚影的瞬间,柳安木的瞳孔却蓦然紧缩,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在他的眼前,无数蓝光汇集而成的女人双手作说法印,袒露着的胸口纹着一片准提咒,胸口上方还用彩色颜料绘有光明光焰。,咸鱼~看·书′更?新¨最全′女人胸口的蓝色印记边缘微微向外渗透,连带周围的一圈皮肤都被染成了淡蓝色。这种用食用色素染色的方法其实并不少见,只不过通常是用在猪肉的合格检疫章上。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握着相机的手指慢慢收紧,柳安木死死盯着那道虚影,扯了下嘴角,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半晌,他松开按着照相机的手指,说:“是他杀,通知局里立案吧。”
赵法医按着还隐隐作痛的右手,顺着青年的视线看过去,洗手台在阳光下反射出淡金色的光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赵法医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既然是他杀,那凶手呢?”
“死了,而且死的时间比刘海平早。”柳安木走到解剖床后方,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一堆烧成烂肉的肉浪中,准确找到那东西的膝盖骨,并一脚踹了上去。
被烧焦的肉山轰然倒地,融化的脂肪就像是奶茶里倒出的麻薯般糊在地面上,三个黑漆漆的头骨挣扎地想要抬起来。从它被剖开的胸膛中引出了一条白色的箭头,此刻上面正写着一行白色小字:“肝脏缺失,伤口无生活反应,为死后伤。”
柳安木蹲下身,手指似乎隔空抓住了什么东西,因为太过用力,连皮肤下的指骨形状都微微凸显起来。
他低下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说吧,你的肝脏去哪了?”
第3章肉身佛案(二)柳安木视线扫过那两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上的肉山已经被索魂链烧成了一堆畸形的焦炭,只能从轮廓上大体辨认出人形。黑色的怨气大量从他的身体中涌出,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攀附漆黑的骨骼而上,翻起新的肉芽,试图重新构建起那些被完全烧毁的肌肉与皮肤。
贯穿它身体的索魂链被火烧得通红,表面上却隐约泛出黑色的烟气,发出咯咯的震颤声,仿佛随时都要断裂。柳安木收回踩在焦炭上的脚,视线扫过抖动的锁链,眉尾很轻地挑了一下,有点意外地“嗯?”了一声。
鬼差的索魂链上有地府的加持,就算是鬼将级别的鬼魂被锁链加身,也会动弹不得。
从尸身的腐败程度来判断,刘海平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周,即使他生前修炼邪法,也不可能在死后立刻拥有能跟鬼差抗衡的能力。
地上烧焦的烂肉如同扭曲的蛆虫般缓慢汇集在一起,三个焦黑的头盖骨一点点向上抬起。
“就算你是鬼差又如何,你以为自己也算是个什么人物,其实不过是地府的一条走狗罢了——”被烧成六个窟窿的眼眶中冒出星星点点的蓝光,宛若毒蛇吐信。那三个头盖骨同时向上仰着脑袋,眼眶中的蓝光越发璀璨:“只有佛陀,才是这末法时代下真正的神,没有人可以违背神的旨意!”
柳安木俯身盯住那空洞洞的眼眶,手指摩挲着下巴:“佛陀?”
三个头盖骨仰头,隔着幽冥蓝火与他对视,随即它们的口中发出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