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文丑只对“钱”感兴趣。
只要钱到位,他不会为难那些被掳来的商贾。
他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碰这些劫来的女人!
要“小娘皮”的话,青楼、红馆里多的是,什么价位的都有,怎么玩都行!
他们这儿立下规矩,凡是劫掠来的女人,统统是为了索要‘赎金’,敢玷污她们的身子,严惩不贷!
可,此时此刻,文丑的眼眸冷凝,心情似乎是糟糕透顶。
不过半日,他就折了几十个弟兄,几十匹马,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他一把拎起一个跪地的黑袍男人。
“说,是谁?”
“丑爷…丑爷…先是,先是我们见那女人身着华丽,于是就…就追逐这女人,哪曾想,斜地里又杀出三个大汉,打死了咱们十几个弟兄,其余几十弟兄们也纷纷负伤。”
话说一半…
“啪!”
这人便被一巴掌打翻在地,文丑暴怒至极,将近百余人,还都骑着马,被三男一女给打成这副模样,他文丑打从心底里不相信。
“你来说!”文丑再度拎起一人,咆哮如雄狮。
“我们先是去追一名女子,然后…然后有…有三个壮汉…”
啪!
又是一耳光,直接扇到这说话者的脸上,文丑暴怒之际,他甚至拔出了佩刀,所有人都凛然。
文丑将刀插在桌案上,冷冷的盯着下一个黑衣男人。
“你来说!”
“我们先是去追一名女子,弟兄们是…是调戏了她几句,哪曾想…这…这女子武功不弱,杀了咱们一个兄弟,之后…之后便是那三个壮汉…多管闲事…”
还是熟悉的说辞,这套说辞文丑都快能背出来了。
若是别的时候,他才不相信,他费心费力,花大价钱训练出的这支“百人骑队”会被三个男人、一个女人给打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可…偏偏…
他耳光扇向第一个“胡说八道”的家伙,第二个依旧“胡说八道”,第三个还是如此。
这些都是文丑原本最信任的兄弟,他们的话…
无数黑衣人紧张了起来,心中满怀的是对“丑爷”的恐惧,还有的窃窃私语…议论着轮到他时,要怎么说?
就在所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
那人的话还在继续。“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们四个里,那红脸丹凤眼长须的男人自报过家门,说…说他是什么河东解良人,叫…叫什么关长生!”
“关长生?”文丑重复着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咻”的一下,他莫名的感觉脖子竟有些痒痒,就像是命中注定,他文丑与这“关长生”冥冥中会产生某种“刻骨铭心”的联系。
安静…
整个窃天坞安静了下来。
所有围观者都在用自己浅薄的意识,在反复咀嚼这一番说辞,也不乏有人去回忆,好像…在哪听过这“关长生”的名字?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