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贫了,到底怎么回事?”谢无咎简直气笑。
“当年,他意外知晓我要放走阿云,却故意置之不理,甚至大开方便之门,让我得逞。随后,故意大肆追捕阿云。”
聂玉为阿云的生死,离开了妻子身边。
最后的结果,何其惨烈?
他妻儿都没了。
“这些年,我隐居避世,不是没有恨过他。可更恨我自己,恨我无能,没有妥善的保护好妻儿。可我虽然怨怼,心中还有理智,心想,李照允虽然行事激烈了些,累及我妻儿落水失踪,可他也是职责所在。”
聂玉恨声道:“这些年,我竟然一次也没怀疑过,李照允是私心作祟,故意害死我的妻儿!他是个什么狗屁官员?他就是个杀人凶手!”
李照允见他目呲欲裂,哈哈大笑不止。
聂玉恨极痛极:“我竟然蠢笨至此!若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玩意儿,怎么能让他再逍遥了这二十年!”
聂玉反手抓着谢无咎:“你是个心有成算的。他先是用阿云引我出来,见天子轻判,竟还意图毒杀于我。想必,你早就着手在查了。”
谢无咎定定神,道:“的确是在查了。但成年旧事,才有了些许眉目。况且,我实在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聂玉问,“不敢相信什么?”
谢无咎道:“您与他从无半点交集,若说有,已经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且实在是一件小事,根本谈不上旧怨。”
可偏偏就有人为了这点小事,非要别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聂玉起身,猛地抄起身边的椅子,往地上一砸,便断成数断。
聂玉抡起椅子腿,从栏杆中,猛地一砸,李照允躲闪不及,头上硬生生被砸出一个血窟窿,瘫倒在地。
“你说吧!”聂玉冷笑一声。“横竖,这玩意儿,如今是落在我手里了。”
“您可还记得,您作为聂家嗣子,上京途中,在船上碰到过一个孩子?”
这些事,自然查无可查。
谢无咎无处下手,索性把李照允的管家给关了起来,两三日下来,那管家不管大小,全都一股脑说了。
这其中隐情,也是谢无咎推断得知。
聂玉回想了许久,那时年纪虽小,但他一个孩子,离开父母身边,要给无子的伯父母做嗣子,这样的事,也实在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