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惹得他投诚了又反悔?
郝应见她懵懂无知,叹了口气:“我问公主,怎么才能娶到公主。”
李瑶“啊”了一声,张了张嘴,明显是半点也不记得了。
这时候,她反而是最好奇的那个:“那我怎么说的?”
郝应道:“公主说,你若喜欢我,就会愿意嫁了。”
后来,郝应在军中立下战功,因是李瑶赏识的人,天子也的确有意,让他回归宗祠,重新开府。可郝应是个蠢人,只想留在李瑶身边。
郝应问:“公主到底怎样才愿意喜欢我?”
李瑶简直匪夷所思:“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你喜欢我不成?”
郝应委屈巴巴的道:“我的确是倾慕公主啊!难道,我一片真心,公主从来都不知?”
“我为何要知道?”李瑶问他。“你跟随我这么久,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少事?益州一行,走露丝毫风声,那就是死,我为何要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郝应张口结舌,用尽力气去辩驳:“这怎么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公主再如何为国为民,那又如何?你回到家中,总该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只有你,能在你疲累时呵护你,在你艰难时慰藉你,在你危险时保护你……难道,你总要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
李瑶拔出长刀,一剑刺偏,穿透了郝应的手臂。
“你是我的下属,是我的臣下,我只要你至死不渝的忠心。”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喜欢。
郝应眼里涌上血色,突然啜起唇学了几声鸟叫,屋顶骤然穿破,闯下两个人来,一人缠住谢无咎,另一人飞出两把小刀,斩断绳索。郝应身手利落,半空中腾开手脚,滑落在地翻滚几圈,打了个唿哨,三人一同闯了出去。
谢无咎连同公主暗卫追出去,半柱香后,无功而返。
李瑶将账册的扉页,放在火烛上烫烤片刻,露出一个红章来。李瑶道:“这就是肃王李瑚的私印。”
丁鹤龄和庄善行背后的人就是李瑚。
这本账册就是李瑚通敌篡国的如山铁证。
李瑶到益州之后,阴差阳错查到连三夫人身边的一个婢女,竟然会武,且身手不凡。没错,连三夫人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身边那个得宠的婢女。
跟着婢女,顺藤摸瓜查到法圆,由法圆的风月情·事,查到了丁鹤龄。
那日公主去见法圆,一番威逼利诱,哪晓得法圆竟是个烈性女子。她原本只以为丁鹤龄只是买卖军械给山匪盗寇一流求些钱财,得知他竟敢通敌卖国,便主动将自己收着的,一本紧要账本,交给了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