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仍然坐在原地,仿佛自己果然得道,转瞬就要飞升化仙了一般。
唐秀看长孙清平进去了,急了:“这长孙清平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大理寺问案了?”
谢无咎坐在石墩子上,慢条斯理的撕着橘子瓣上的白衣:“长孙清平虽然嘴贱了点,但尚算正直,且眼里不揉砂砾。何况,这里面还有他的发妻,和两个亲生孩儿,他会查清楚。不过,就他那个满脑子的‘男子汉大丈夫’,恐怕,从他母亲嘴里,是问不出什么。”
橘子刚吃完,孟濯缨又递给他一个。
然后,这个橘子还没剥完,长孙清平就顶着一张黑锅底脸出来了。还没到正厅,就大声道:
“孟大人,家母请你一叙。”
孟濯缨慢悠悠起身,从怀中掏出那本经书,放在前头:“小师傅,若是诚心,不妨跪跪经,若是神仙愿意保佑你,今日之难,或许能解了。”
唐秀领会她的意思,随意动了两下手,小道姑就脸色痛苦、身不由己的跪了下来。
长孙清平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已经急的冒火,快走几步,恨不得提着她走。刚伸出手,那唐秀就摆出一副护法的招式来,长孙清平只得算了,做了个请。
“孟大人,快点。”
孟濯缨慢条斯理道:“大公子,可曾问到些什么了?什么叫做无子煞?”
长孙清平不说话。
“那大公子可问出来,外面这小道姑的身份?”
长孙清平不吭声。
孟濯缨叹了口气:“都说知子莫若母,大夫人是知道您对她无可奈何。再看大公子,虽说孝顺,却连母亲心里在想什么,是半点也不清楚。”
长孙清平:“孟大人,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
话没说完,长孙太尉一身官服,沉着脸过来,一把拉住长孙清平。
“清平,你这是在胡闹什么?将几位大人请回去吧。”
长孙清平一把甩开了长孙恒的手。
孟濯缨捏住信笺的手指,停住了。
长孙清平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父亲。父亲可知道,母亲沉迷邪教,已经不少时日了?”
长孙恒看了孟濯缨一眼,将长孙清平引到一边:“清平,国事只可一国之主独掌,家事也只可一人手执牛耳,不必叫外人知晓……”
长孙清平微微一怔:“原本我以为父亲只是与母亲情淡,这才长住外院。听父亲的语气,是早知道母亲如此荒唐行事?因看不过眼,却又劝阻不住,才去外院避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