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嘴角抽了抽,岑静帧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又给他拍了几下后背,然后爬下床,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润润喉吧。”
岑静帧接过,小口抿着,待一小杯水喝完,张嘴要说什么,路禾先一步道:“咽回去,少说话。”
岑静帧:“……”
他嘴虽然闭上了,含笑的眼睛却在说话。
其中传递了四个字:这么凶啊?
路禾当做没看到,叫来热水,投了个帕子,让他擦脸。
外面一直候着的人,知道岑静帧醒了,立马端来吃食和药。
路禾陪着岑静帧吃过像早饭的午饭,又盯着他喝了药,就想把人按回床上。
可惜病人不听话。
“已经睡了很久,我现在还不困。”岑静帧反手拉着人坐回榻上,一头一个,争取看得到人,又离她远一点。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狗鼻子属性,半睡半醒时,就知道出现在床边的人是她。
睁眼看到真的是她,心里有多高兴,只有他自己知道。
路禾眼睫颤了颤,垂下眼佯装看地面,对面人那温柔的能滴水的目光,让她想给自己安上一对风火轮。
“你应该好好休息。”
“现在也在好好休息,如果能抱抱你,我会休息的更好。”岑静帧目光不错的盯着她,比之之前,更加直白。
“可惜,我现在染了风寒,会传染给你。”
“我都有些后悔,放你回来了。”
路禾就像一朵蒲公英,你不困着,她就能毫不留恋的飞走。
他之前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那么多人里,路禾待他至少是亲近的。
结果呢?
他这头单相思,她这头八风不动。
这几个月下来,让他那点信心,彻底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幽怨,听的路禾嘴角直抽抽。
不自觉开始回想,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心伤肺对不起他的事情。
居然让他变了个调调,搁这委委屈屈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