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个在家里位置不上不下,不得宠,但个性独立,颇有主见。
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也不知道在家里经历过什么斗争。
路禾没急着上课,先给她处理脸上的伤。
“家里谁打的?”
小姑娘仰起脸笑了笑:“我娘。”
路禾手一顿,又听小姑娘道:“不过我娘是为了我好,她打了我,别人就没法打了,一巴掌,换我能出来读书,值。”
路禾:“……”
具体细节不可考,事实如何更追不到,关起门来的自家事,别人听不全乎。
不过就结果来说,是好的。
给小姑娘处理完脸上的伤,路禾开始上课。
第一堂既不学三字经,也不学百家姓,更不急着认字,先从洗脑……啊不,是讲女子读书为何开始。
不然真怕过几天,这两个珍贵的小姑娘,就也跑了。
女学终于开课,路禾心思稍定,这才发现,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收到岑静帧的信了?
拿出装信的匣子翻了翻,发现竟然有半个月都没收到了。
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岑静帧出了什么事吧?
片刻慌乱过后,随即想到,眼下天下太平,能出什么事儿?
况且祁京还是岑静帧的地盘儿。
那就是……腻了?
不是吧,这么快?
两种猜测在路禾脑子里反复横跳,一会儿这个跳的高一些,一会儿那个跳的更高一些,猜测哪种可能性更大。
另一边静王府,灯火通明,府门大开,管家带着人矗立在门前,时不时朝路的一头观望。
待又一次查看时,眼睛一亮,连忙对身后的人道:“王爷到了,快去拿披风手炉。”
那人听后道了声是,小跑着去取东西。
马车缓缓停下,岑静帧睁开小憩的双眼,轻咳一声,撩帘下马车。
管家原本带着笑的脸一变,上前扶着:“您这是病了?”
岑静帧一挥手,不在意的道:“无碍,受了些凉而已。”
管家却没法不在意:“您身体素来康健,都多少年没生过病,这怎么还会得了风寒?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岑静帧没吭声,路上没出什么事儿,真要说怎么得的风寒,只能说里面‘相思病’这病因占了大半。
谁家好人夜夜在窗前望雪望月也受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