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不出所以然。
傅云衍的心恍惚沉入水底,她不信任自己?
哪怕到了如今这样的情况,祝玉娆居然还不会和他说实话。
“祝玉娆,你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不知道轻重缓急吗?”
祝玉娆愣了下,房中的侍女们虽然不在里屋,却也有在外面的,这句话无论谁听到了,都要乱想。
毕竟在所有人看来,她都不该认识傅云衍。
尤其现在,她夫君新丧,作为嫂嫂,更应该和小叔子避嫌。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世子,我,你相信我,我确实……暂时还不能说。”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对峙着。
傅云衍的声音低下来,打破了沉默,“我知道……”
祝玉娆便随着问道,“夫君到底中了什么毒?”
傅云衍的指甲掐进手心,驱散了所有繁杂的思绪,“剧毒,服下即刻毙命。”
祝玉娆瞳孔震颤,“那便是三日前……三日前!”
傅云衍查过了当日谁接触过傅云霆,也查过了傅云霆的餐具,却毫无所获,而当日,祝玉娆出府了,一直到回来,发现了傅云霆的尸身。
这也是他来寻祝玉娆的原因。
祝玉娆定然清楚些什么。
只是祝玉娆似乎想到了些东西,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眼通红,挣扎着要起来。
“那些东西,那些……”
“祝玉娆!”
祝玉娆的胸口已经渗血,她现在不能大幅度地动。
傅云衍还是没忍住,他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祝玉娆的肩膀。
“不要动!”
祝玉娆却痛哭起来,“是我!是我的错!”
“我那时候该守在他身边的!”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傅云衍瞪大眼睛,“你知道什么?祝玉娆,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玉娆却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眼前渐渐发黑。
她紧紧抓住了傅云衍的手,水眸亮起,被血浸染的红唇颤动着,“玉珍楼……”
她仅留下三个字,便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傅云衍的怀中昏了过去。
傅云衍抱着她单薄的身子,呼吸急促起来,他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屋内,一瞬又鸡飞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