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更好奇了。
“傅云衍,你实话交代,你和你嫂嫂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云衍吸了口气,“没关系。”
他回答得很快,可手上系腰带的动作却错了。
藩山多了解他啊,一下就知道他在撒谎。
“没事的,傅云衍,咱们大庆开国皇帝乃是女子,待女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不说女子可以着男装,做女官这种事常见的很,哪怕是对于寡妇再嫁,或是嫂嫂再嫁小叔子的事情,也是可以有的……”
藩山还没说完,傅云衍的眼刀已然剐过来了。
“你再乱说!”
藩山眨了眨眼睛,默默闭嘴。
车内一时有些沉默,直到傅云衍忍不住开口。
“我认识她,比兄长认识她,还要早……”
藩山不由瞪大眼睛,哦!
傅云衍摸着腰间的玉环,眼前却浮现了一个嫩黄色衣衫的羊角辫小姑娘。
她背着鱼篓从河边向他跑过来,欢喜地开口。
“小公子!你的珍珠!”
她笑起来,很漂亮,说起话来,叽叽喳喳的,像是黄鹂一般……
这颗珍珠,正镶嵌在他的玉环上。
藩山注意到他摸着的玉环,“合着,这珍珠是她送的?我说这上好的玉环,怎么就嵌了个次品河珠。”
傅云衍又白了他一眼,却嘴硬道,“这颗不是她送的。”
藩山笑了笑,却又好奇地问,“既然你们早早相识,为何她与你的兄长……”
傅云衍的脸色沉下来,“我和她只是朋友,没有男女之情。”
藩山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但是他不信呢~
只是好友已然打开心扉,能和他说这件事,藩山是开心的。
傅云衍已然将这些事埋在心底许久,却一直都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若是身边坐的不是藩山,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我乃是侯府世子,而她……是个渔家女,后来她家出了事,搬了家,我去了学府,就再也没见过。”
他们身份天壤之别,而他是侯府世子,肩上的担子太重。
他们本就,不可能……
“一直到两年前,我休沐回家,兄长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个卖唱女。”
“我便张罗着让他与卖唱女见一面,才知道是她。”
“她幼时丧父,那时母亲重病,不得已出来卖唱。”
“但是那一面,我看的清晰,她已然变了,不再是幼时天真善良的渔女,变得工于心计,以美色诱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更见过,她前手收了他人的礼物,后手,便烧了个干净。”
“除了金银,她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