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晓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径自坐到庭前的椅子
上,指指一旁,示意喜才人坐下。
喜才人畏惧地看了她一眼,不敢犹豫,快步走到她旁边坐下,叫宫人赶紧去泡水,亲自为苏晓斟茶,“姐姐请。”
“妹妹真是贴心。”苏晓柔和的笑笑,却不喝杯中水,只是放置一旁,伸手摸上喜才人依然红掌未消的脸颊,径自歉疚道,“都是姐姐不知分寸,一气之下竟下手如此之重,可怜妹妹这如花容貌,要是别人知道了去,定要说姐姐狠心了。”
“不不,是妹妹处事不佳,姐姐教训是应该的。”喜才人感觉到脸上的触感,发自内心的寒,生怕她抬手又是一顿教训。
苏晓满意地笑笑,松开手,“妹妹当真是懂事的很,姐姐欣慰。”
“姐姐盛赞。”喜才人低头唯唯道,根本不敢直视苏晓清亮的瞳仁。
苏晓笑笑,这才端起茶水细品,片刻仿佛陷入回忆,悠悠道,“本宫好久未品这碧螺春了,还记得上一次已是多年以前,当时啊,本宫也是这样坐在家中庭前细品,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惊得本宫茶水也洒了,烫得满手都通红,本宫当时真是疼得气急,正好瞧见桌边放着一把剪刀,便失了理智,抓起那把剪子对着野猫就是一阵捅。。。
待本宫清醒明白过来,那猫儿都已是肉泥,当真是渗人,自那以后,本宫也不再品这碧螺春,总觉得吧。。。一股子血腥味。”苏晓说罢,轻笑着转头看喜才人,故作惊讶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难看的很?”
喜才人端着茶,虽然控制住,但还是晃出几滴茶水,半天才找到声音,“可、可能是天热,中、中了暑意,休息、休息就好。”
“原是如此,那本宫也不打搅妹妹休息。”说着,便挽袍起身,娉婷离去。
剩下的喜才人看她没了踪影,警觉一松,直接瘫软在椅上,脸上半点血丝也看不见。
宫人惊得急忙迎上来,“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快、快把这些碧螺春都给本宫丢了去,丢了!”喜才人歇斯底里地大叫,抱着身子蜷缩在椅子上,不停地扫着前方。
宫人也被她的模样吓到,急忙撤走东西,唤来秀美人和妍美人。
“走开、走开!”双手不停扫动,喜才人瞳孔放大地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秀美人眉头微蹙,眼神看了看妍美人,妍美人吞吞口水,快步上前去拉她的手,“喜儿,我是妍姐姐啊,喜儿?”
“啊!”手刚被碰到,喜才人就惊得甩开她的手,恐惧地缩的更紧。
“秀儿,这。。。”妍美人也被她吓得,为难的转向秀美人。
秀美人眉头紧蹙,冷声道,“怎么回事?”
宫人急忙上前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又道,“后来颖婕妤来看了娘娘,不知说了些什么,颖婕妤走回没多久,娘娘便变成这幅模样了。”
“好个颖婕妤!”秀美人长袖一甩,目露寒光,扫了眼椅上恐惧的喜才人,颌首道,“去禀告皇后,就说喜才人疯了。”
“是。”宫人急急退下,向皇后的颖华宫跑去。
第二天,宫里沸沸扬扬地都在传,喜才人中了邪,便被送出了宫。还有人说,喜才人中的邪是颖婕妤使的咒。后来传言越传越烈,宫里听信传闻的人见了苏晓都绕圈走,更有甚者,宁可绕大圈,也不愿路过今夕宫。
望亭、怡青为此忧虑,苏晓却为此得来不少平静感到舒畅。
“姐姐。”秀美人清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晓摇头苦笑,麻烦的人少了,但不代表没有。示意望亭和怡青迎她进门,自己后起相迎,“妹妹。”
“姐姐,妹妹打扰了。”秀美人腼腆微笑,躬身行礼。
苏晓上前扶起她,“妹妹哪里的话,现在宫中人人都把本宫当做妖物,也就妹妹不嫌弃了。”
“是那些人愚昧,姐姐心宽,谣言这东西过了一时便好。”
“唉,妹妹有所不知。”苏晓故作忧伤,拭泪道,“这谣言愈传愈烈,人人都以为喜才人是被本宫害了去,皇上都未来看过本宫,看是忌讳了。”
“姐姐多虑,皇上英明,定不会听这些空穴来风的传言便冷落姐姐的。”秀美人婉言相劝,心下却是讥讽,这传闻本就是她的诡计,目的就是弄坏苏晓名声。
以苏晓如今这名声,别说皇上本人,就是臣子也会阻挠皇上召苏晓侍寝。
只是秀美人这边得意,却不知苏晓比她更得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