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今后真宠了,他也不会因为顾及旁人的阴谋诡计而刻意冷落她。
若连宠爱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都要身不由己,那他如何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将来又如何治理好大靖江山。
“殿下。”
海顺不知何时猫了过来。
当着宣王的面说了句只他和太子听得懂的暗语,骆峋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
掩在袖下的手指捻了捻。
龙舟竞渡结束。
慎王率领的龙舟队拔了头筹,彩头元隆帝暂时没赏,道是射柳结束后一起赏。
槛儿方才被龙舟竞渡的热闹激得心潮澎湃,但她没有忘记接下来的射柳。
射柳在南台举行。
槛儿一行人移步过去时。
那条横亘南北的河道一侧岸边的绿柳上,已经绑了数十只装有鸽子的葫芦。
葫芦经过特殊处理。
里面的鸽子不至于被闷死。
但因着是活物,会动弹挣扎,加上柳条细,所以葫芦们一开始就晃动个不停。
可见有多考验箭术了。
信王半个多月前被睿王坑了一把,遭禁足两个月,时限还没满,今儿日子特殊他被临时解禁了一天。
不过他不擅弓马。
便由他的儿子,即皇长孙骆晔代劳。
骆晔现年十七,生得丰神俊朗。
作为元隆帝的第一个孙子。
即便不是嫡孙,骆晔也颇受元隆帝喜爱。
名副其实的龙孙,又受宠。
这让他即便熟知皇家的争权夺利且胸有城府,也仍旧养出了一身的英姿意气。
以至于他一下场,女眷观景楼那边就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羞红了脸。
“我们晔哥儿真是长大了,稍后还得请晔哥儿手下留情,让让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睿王走过来,笑盈盈的。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王爷蟒袍,气质温润如玉,酷似魏贵妃的桃花眼笑起来为他平添了一股风流。
骆晔明朗一笑。
“三皇叔就不要打趣侄儿了,莫说诸位皇叔正当壮年,龙马精神。
便是日后真上了年纪,也轮不到侄儿手下留情,再者论箭术,还当是六皇叔。”
说着。
他仪态端方地朝走在睿王前面的太子躬身作了个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待会儿还请六皇叔手下留情,给侄儿留些面子,侄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