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烦。
槛儿暗戳戳往他肩头蹭了一把眼泪鼻涕。
呃,好埋汰。
她又拿被角擦了擦,反正被子一会儿要换。
“殿下前不久才赏过妾身一回,妾身暂且想不到要什么的别的赏,若不,殿下再应妾身一件事可好?”
说完没忘补充:“殿下放心,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一定不会叫您为难。”
骆峋早知她看似胆小,实则遇事头脑清明,考虑周全,除了与他行那事时总会做出些令他意外的行举。
其他时候她都很知分寸。
不过,到底日子尚短,而人都是会变的,今后她可能变成何样还尚未可知。
“说罢。”
骆峋语气淡淡。
“孤若能做到,便应允了你。”
槛儿如释重负般破涕为笑。
“殿下定能做到,妾身想要的赏便是,日后不论遇上何事,妾都望殿下能听妾一言,给妾一个说话的机会。”
骆峋:“只是这?”
槛儿点头。
“妾听的话本里,好多男女主人翁都是因为不听对方的解释而生了误会。
妾不是主人翁,但妾不想同殿下生误会,这宫里宫外的妾身也只有殿下……”
“所以今后若有事,殿下且先听妾身一言可好?当然殿下也尽可对妾直言,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槛儿自是没指望他真能跟她说什么,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叫一个生性冷漠多疑的人忽然变得坦率温柔,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但槛儿真是过够了一个不敢说一个什么都不说,两两相顾无言的日子了!
如今两人形势大好,她自然要能趁机改变从前的相处模式就尽量改变。
何况她要争他的宠爱,往后就不可避免会遇上麻烦,他若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能替她省很多事儿。
再者她还要替他避开前世的祸事,他能给机会让她说话,不也更便利吗?
骆峋哪知怀中的人短短两息考虑了这么多。
听她说自己宫里宫外只有他,骆峋便当她是怕被他厌弃,担心他往后话都不愿听她讲,想让他给她机会。
一个机会罢了。
骆峋不觉得有何不能应。
再者,她若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厌弃她。
毕竟他只对她有那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