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可能那么下郑氏的脸子,在该对方侍寝的日子来了她这儿。
只不过。
槛儿虽知道太子这时候和郑氏有隔阂,不然重活回来那一晚也不会用苦肉计,暗中在太子面前给郑氏添堵。
但这其中的缘由,槛儿却不清楚。
上辈子前面的那十年她和太子不亲,太子在外对谁又都是那张冷脸。
加之每月初一、十五和逢十的日子,太子都会宿在嘉荣堂,槛儿也就从没想过他和郑氏实则貌合神离。
而上辈子槛儿能知道这时候的太子和郑氏不和,还是她得知害死曜哥儿的是郑氏,下定决心和对方斗时。
经多方旁敲侧击打听来的。
可惜关于二人闹矛盾的根源,不管槛儿用什么法子都没能打探出来。
想来是太子当初下了禁口令。
槛儿也就无从查起。
所以,太子和郑氏的矛盾究竟是什么?
槛儿暗自琢磨,抬头从镜子里见寒酥欲言又止,她不禁问:“怎么了?”
寒酥顿了顿,道:
“奴婢在想,昨晚该太子妃侍寝,但殿下来看您了,太子妃会不会因此迁怒您,奴婢没别的意思,奴婢就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
槛儿打断她的话道。
寒酥稳重,平时话不多。
但她侍候主子尽心,待下温和,上辈子除了瑛姑姑,就数她待槛儿最细致。
“不为我,单为你们自己,你们怕吗?怕太子妃迁怒,亦或者旁人指摘。”
槛儿不答反问。
给槛儿梳发的寒酥、跳珠,以及端着东西立在一旁的望晴喜雨互相看了看。
然后齐齐摇头。
跳珠正色道:“奴婢们听主子的,主子不怕,奴婢们就不怕,主子要奴婢们做什么奴婢们就做什么。”
槛儿点点头。
“有些事不方便跟你们说,但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怕,你们也不要怕。”
上辈子她怕够了,也听够了郑氏的话。
这辈子如果还因为要顾忌两人的身份地位之差,而把到手的宠爱往外推,那她真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何况如果连这样的宠爱都承受不起,那她还争哪门子宠,不如回棺材里去!
得了昭训主儿的准话。
东厢上下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性情外向的跳珠、喜雨和小福子小喜子更是一副打了鸡血,恨不得马上跟自家主子干一番事业的模样。
然后就被瑛姑姑敲打了。
主子正是关键的时候,可容不得他们乱来。
“哟,今儿赶巧,碰上宋妹妹了。”
从西六院出来,槛儿和跳珠刚拐弯,便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爽朗女声。
正是曹良媛,旁边跟着秦昭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