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素色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个裹着黑布的檀木盒子,眼圈发黑,显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
“林大夫,我叫苏晚,想请您为亡兄诊脉。”
女子将盒子轻轻的放在诊桌上,掀开黑布的时候,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盒中竟然是一只干枯的手臂,皮肤己经呈青灰色,指甲乌黑发亮,腕部青
紫血管如蛛网一般密布。
林夏取出医用手套戴上,仔细的观察着尸斑的分布:“令兄去世己经超过一周了,而且死前有剧烈的挣扎痕迹。”
“七天前的雨夜。”
苏晚的声音发颤,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家兄生前是永昌绸缎庄的老板,最后一通电话是和财务总监赵德昌争吵进货账目。”
林夏用镊子夹起银针,在死者“神门穴”
刺入三寸。
拔出的时候,针尖上泛着诡异的黑色,这是鹤顶红混着朱砂的中毒反应。
这让她想起了救治天花孩童的时候,药材供应商多送来的那批朱砂,包装上印着永昌绸缎庄的货运标签。
线索如拼图一般逐渐的清晰。
林夏以查验药材为由来到了绸缎庄,仓库深处的暗门后面,成箱的鸦片被伪装成丝绸包裹着。
正在核对账本的赵德昌见到她,钢笔突然掉在了地上。
林夏运起听声术,对方剧烈的心跳声混着保险柜密码锁转动的咔嗒声,暴露了他藏在西装内袋里面的手枪。
“赵总监在藏什么?”
林夏突然逼近,赵德昌慌乱中抓起计算器砸来。
林夏侧身躲过,银针飞射而出,这时候却见窗外突然腾起了浓烟。
仓库方向传来了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赵德昌望着冲天的火光疯狂的大笑:“证据都没有了!
你们永远别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捂住了喉咙,嘴角溢出了黑血,倒在了燃烧的账本堆里。
火场的废墟中,林夏在焦尸旁发现了半枚玉佩。
手机电筒照亮玉佩纹路的一瞬间,她的后颈汗毛倒竖——这和神秘妇人、自己怀中的玉佩,竟然能够拼成完整的图案。
正当她准备仔细的查看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佛珠的轻响。
释延峰站在警戒线外,僧袍被火光染成了暗红色:“当年制药厂的幸存者,都被人用同样的玉佩标记了。”
释延峰的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巷口传来。
七辆黑色的商务车堵住了退路,数十个身着藏青色风衣的人围拢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女人摘下了墨镜,眼角的疤痕与苏晚竟然有七分相似。
“林大夫,交出玉佩。”
中年女人把玩着镀金手杖,杖头上雕刻的蛇形图案吞吐着红宝石的信子,“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苏晚的兄长,是我亲手喂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