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说着话,鼻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嗅着她的味道:“朕快半个月没有品尝过了,看的着却吃不着,馋得人掏心挖肺般难受。”
&esp;&esp;知道他血气方刚,忍得难受也在情理之中,姜樰脸上一红,把头埋得低低的。说起来倒也奇怪,她受伤不能侍寝,他该趁此机会去别处才对。
&esp;&esp;可他却没有。
&esp;&esp;“瞧,刚才还像只小狐狸似的,这会儿又害羞了。”魏恒轻轻抱着她,正了正声音,“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朕有分寸的,抱抱你就好了。”
&esp;&esp;她身上的伤,他今早检查过,离痂皮自然脱落还要一些时日,这时候若乱来,碰掉痂皮说不准会留下疤痕。这疤痕一留下,可就不好消了。
&esp;&esp;姜樰却根本不会在意那些疤痕,留下与不留下,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她最在乎的,是早点怀上孩子。
&esp;&esp;于是,红着脸,声音像只蚊子似的,说:“陛下……不碍事的。”
&esp;&esp;“嗯?”魏恒一怔,稍作反应才回过味来,低头看她羞红了脸,直往他怀里钻,当即眉毛一挑,笑问,“皇后等不及了?”
&esp;&esp;姜樰咬着唇,不说话。
&esp;&esp;魏恒坏笑起来,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的眼睛:“这倒是让朕颇感意外,不过,既然皇后有求,朕岂能不给。”
&esp;&esp;烛光中,她双瞳剪水,面如桃花,羞媚之状极其诱人。魏恒埋下头,吻上她的唇。
&esp;&esp;未曾想,方才含住樱唇,却被一双手推开。
&esp;&esp;“茶,茶还没喝呢!”
&esp;&esp;此刻魏恒脑中眼里全是她,也不知她想说什么,诧异问:“什么茶?”
&esp;&esp;“花露茶。”姜樰说着,从他身上下来,把桌上的捧给他,“……特地给陛下准备的,结果忘了喝。”
&esp;&esp;浓情蜜意的时候,喝什么茶?!不喝茶他也保证自己精神满满。
&esp;&esp;“朕不渴。”魏恒放下茶碗,又亲上她的小脸儿。
&esp;&esp;姜樰躲开:“白芍觉也没睡好,一早上才得两碗,臣妾特意给陛下留的。陛下怎么能不喝呢?!这要是不喝,以后不留了!”
&esp;&esp;魏恒只得放开她,从她手里接过茶碗,不闻也不尝,像个莽汉似的一股脑全包进嘴里,咽下肚去。喝罢,把那茶碗随手便往桌上一扔。
&esp;&esp;“好了,朕喝了。这个时候皇后还能想到茶,对朕着实是种打击。”
&esp;&esp;他把那碗茶喝进肚里,姜樰此刻就像个第一次偷东西的贼似的,心扑通乱跳,环住他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怪陛下不够用心。”
&esp;&esp;“好好好,都是朕的错,朕真是败给你了。”说完,俯身吻住樱唇,再不肯轻易放开。
&esp;&esp;茶里放了药,姜樰很紧张。她不比魏恒藏得住事,心中有鬼便总是不安。魏恒在吻她,她就回吻他,闭上眼抱紧他。
&esp;&esp;一场抵死缠绵,完美地掩盖了她的局促。
&esp;&esp;————
&esp;&esp;翌日清晨,魏甫早早作别德太妃,告辞出宫去了。
&esp;&esp;天气很怪,今天出奇的冷,和昨日的晴空万里,暖阳融融相比,着实差了一件皮裘的温度。亏得德太妃那里还留了件他的斗篷,否则等他出了宫,岂不得冻死。
&esp;&esp;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下雨,倒是似有似无地飘起雪来。雪虽小得可怜,但落在脸上,也有些冷。
&esp;&esp;这哪是秋天,冬天竟迫不及待的早来了月余。
&esp;&esp;他走在出宫的路上,没有带伞。雪花落在脸上,一遇热便化开了,行了一段路,便感觉脸上有种湿透了的感觉。
&esp;&esp;前方有一处亭子,他准备去里头歇一歇,擦把脸再走。
&esp;&esp;亭子就在不远处,等到走近,魏甫却发现那里头正坐着一个人,瞟眼看向他,似乎已等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