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顺着窗户往外看,立刻发现外面的人都在朝一个方向看去。江飞也顺着方向望去,发现就在城市那边。健康会馆的方向,一道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宛如擎天柱一般屹立在天地之间,强烈的杀意从光注重汹涌而出,而且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
江飞直觉非常不好,看样子应该是颜家和常家的人跟那氏还有鼠堂交上手了。按理说这基本就代表那氏的罪名做定了个,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到光柱又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某种强大的法阵发动了。江飞心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那就是那氏迫于无奈,提前发动了大阵。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是末日了,那氏江飞最不想看到的一种结果。
此时此刻,健康会馆附近已经成了风水相师的战场。好在这边还是开发区,白天没什么人。来此之前,常家的人早就用幻术清场了,不然这里怕是已经尸骨成山了。
曾经华丽的建筑此时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仿佛被暴力强拆一般。废墟中一片火海翻滚不休,冲天的火舌宛如翻滚的巨浪。因为建筑倒塌,作为骨架的钢筋裸露在外。火苗舔过,裸露在外的钢筋直接烧红进而化成铁水。
火海的一边,颜为庸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恶狠狠的等着对面的那衣真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这些年来,江南盟对你们的优待都忘了吗?整个圈子里可曾因为你们祖上是外族有过半点歧视!你们不愿剃发,我们当做没看见;你们穿着鞑子的僵尸装,我们当成是传统民族服饰;你们保留着东北的供奉,我们认为是不忘祖宗。种种我们都一让再让,一忍再忍。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颜为庸真的愤怒了,要知道盟内可不全是对那氏这帮人一点意见都没有的。是他周转调和,废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抱住了那氏如今的地位。做到了这种程度,本以为能换来的是那氏的真心归顺,作为北派南投的一面旗帜。结果现在,旗帜倒了,他以往做出的努力,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一个笑话,所有的努力如今都成了打他老脸的巴掌。
“放屁,你们这帮该死的汉人有什么资格指着我们。”那衣真同样愤怒,十几年来的努力,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今天被发现。以往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此时他内心的恨意如果能化为实质,绝对不比颜为庸释放出来的这滔天火海弱多少。
“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满清的,你们不过是我老祖宗的包衣奴才!两百多年前,你们趁着洋人入侵,不思精忠报国,反而跟那帮洋人同流合污,造反作乱。毁了我大清二百六十八年的国祚!”那衣真近乎疯狂的大喊,“我恨啊,恨当年老祖宗杀得太少了。就应该杀得你们汉人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人头滚滚,不留一个!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重塑龙脉,却又被你们毁掉。此仇不共戴天,我就算不能用整个江浙地区的汉奴血祭,也要拉上苏城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喂不熟的野狗,老夫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们!”听了如此决绝的一番话,颜为庸的心彻底冰凉了。紧随而来的便是冲冠怒炎,满头银发无风自动。从根部往上一点点被染成了红色,从远处看上去,就如同头顶燃烧器了一团火焰。
“《天怒炎》”颜为庸大喊一声,三阶上品道术《天怒炎》发动。天空的云朵啥时间染成了红色,一团火龙宛如闪电一般从云层劈下,目标正对那衣真。刚刚就是这样的火龙,硬生生将钢筋烧成了铁水。难以想象落在肉体凡胎上面会又怎么样的威力。
然而那衣真也不是寻常人,身子一抖。瞬间地面宛如开了锅的沸水,数不清的半透明怨灵一般的东西从地底爬出。他们汇聚在那衣真头顶,形成了一面无形的盾牌。
火龙装在上面,顿时万如流水一般四散开去。顿时在周围制造了数片火海,但那衣真却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
“又是这种萨满邪术。你对的你你们修炼的正统风水相术吗!”颜为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衣真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自从他用了这种萨满邪术之后,不停地从地下招出怨灵,任凭自己如何攻击,就是无法突破防御。
“我呸,学你们那破玩意,我恶心还来不及呢。”那衣真冷笑着说道,扭头看了看光柱另一侧的位置,表情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大喊道,“老六,你那边怎么样了?”
“快了,我早就说过,常家的人都是废物。果不其然,空有重楼境界的修为,却被我们几个玉府境界的压着打。”另一旁都战场上,那启明大笑着说道。
“他妈的,老子就知道这帮鞑子没一个好东西!颜为庸,你这睁眼瞎,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一定让你常常老子的炼狱魔窟幻境!”另一旁的常俞也在苦战,那启明带着另外两个兄弟在围攻他。本来擅长幻术的他并不适合这种正面战斗,但对方那个万煞鬼阵发动之后,红色光柱之内莫名其妙变成了他们的主场。
他的幻术在这里面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十成的本事能发挥出一两成就不错了。
“苏先生,法阵如何了?”看到那清明那边没事,那衣真又看向光柱最核心的位置。
“不太好弄啊,当年你们老祖宗做的太粗糙了。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留下的阵眼非常不好找,想要靠我们的万煞鬼阵重新激活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在坚持坚持了。反正站在万煞鬼阵核心,你们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光柱重心的鼠堂堂主苏先生不急不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