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欢猛地推门而入,烛火映出小桃手中的药包,上面绣着丞相府的莲花纹。
沈砚瞬间跪地,腰间佩刀已出鞘三寸:"
萧将军,末将不知她是细作,恳请降罪!
"
小桃扑通跪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将军饶命!
李相说您抗旨是要谋反,让奴婢。。。。。。让奴婢在您茶里下迷药。。。。。。"
萧清欢盯着那包药粉,忽然想起兰图说的"
发疯药粉"
。
她蹲下身,捏住小桃的下巴:"
李崇还说了什么?"
小桃浑身发抖:"
他说。。。。。。说太子早对您起了疑心,只要您一回来,就会被关进宗人府。。。。。。还有,还有谢先生的身世,李相都告诉太子了。。。。。。"
谢危的轮椅声从身后传来,萧清欢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转身时,看见谢危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笑:"
原来我这条贱命,竟能劳丞相费心。
"
他转动轮椅靠近小桃,"
你可知道,前朝时敢在我父亲茶里下药的人,最后都被做成了人彘?"
小桃发出一声尖叫,昏死过去。
沈砚迅速将她拖出帐外,帐中只剩萧清欢与谢危。
夜风穿过窗棂,吹得烛火明明灭灭。
谢危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清欢,你信我。。。。。。我从未想过害你。
"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
萧清欢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烛火,想起这些年他替她挡过的箭、解过的围,还有每次看她时,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温柔。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因常年握剑磨出的茧:"
我信你。
就像信这柄‘止戈’剑,虽利却不滥杀。
"
谢危猛地将她拉入怀中,轮椅发出吱呀声响。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得像是浸了水的纸:"
清欢,等这件事了结,我带你去看前朝的太液池吧。
那里的荷花,比长安任何一处都开得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