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坦不作任何表示,“什么病?”
尤黎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会询问自己的状况,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我不能过激运动,平常不会这样,是失守区的空气叠加之下,让我适应不了。”
“过度呼吸会导致我碱中毒。”
尤斯坦,“就这些?”
尤黎迟疑地点了下头,“没有了。”
尤斯塔问,“其他的呢?也治好了?”
尤黎茫然一瞬,恍惚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还在吃药。”
尤斯坦深深望了他一眼,“我是最后一个吗?”
什么最后一个?
尤黎有些迷茫。
尤斯坦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起身,在尤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抽离开手,一手抱着人,一手提起地上的纸箱。
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就凭身后植入的龙骨翼再加上藏在身体里的那柄重骨剑,就已经有几吨的负重了。
尤斯坦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区别,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是经过病变异化后的完成物。
尤黎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安静地换成了自己的手,自己去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他怔怔地看着尤斯坦把他送回了他应该去的房间。
推开门后没有再多余踏进半步,就松手把他放了下来,箱子也放在门边。
尤斯坦,“还有事吗?”
尤黎仰起脸和他对视,想说些什么,又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低下眼睑摇了摇头。
他余光里能看见面前的人在他摇头的一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没有任何停顿。
尤黎憋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尤斯坦停下了步伐。
尤黎扶着门框,他的指心慢慢收紧到一个令他有些疼痛的地步,呼吸困难的后遗症仿佛罩住了他,让他肺部的窒疼向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停蔓延。
“你讨厌我吗?”
尤黎久久未曾得到回应,他的指心彻底攥紧到发白的地步,有些难堪地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依旧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片刻后,尤斯坦转过身,面对他的却是恰好响起的一声“砰”的巨响,他眼前是一扇紧闭的门,还有门后传来的少年闷声。
“抱歉,麻烦你救了讨厌的人。”
“我很快就会走的,谢谢你。”
尤黎把脑袋抵在门上等了很久,等来的只是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混乱,一丝不苟又平稳地离开。
他呼吸又有些困难,在门边罚站了很久,才回过头去看自己的房间。
没什么特殊的,和N-18区地底的分配房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很有实验所的特征。
纯白的特殊材质墙面,桌椅床和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