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令人比较疑惑的一点是,除了与米兰并称的玛佩尔在建国以后与其决裂,米兰作画时出于这种考虑避嫌也有可能。
但这位陈圣可是自打一开始就与米兰关系十分冷淡,有人说是因为谋士之间的排
他性,也有人对此进行了不少阴谋论。
当时这副壁画在米兰手里诞生以后,那些阴谋论都不攻自破,毕竟如果真的如他们想象的那样,米兰又何至于把陈圣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以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对陈圣低头。
所以在这之前并没有人对于“陈圣在壁画的位置比米兰好”
这一点有太多意见,而今这位大画家却当众点破了出来。
位置好可以,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位置破坏了画面的和谐性呢?让看到这副壁画的人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说不上来。
大主教在恍然发现这点后恳请画家帮忙,不说把教皇陈圣的位置对换,至少也不能成为不和谐的那个。
那位大画家推辞不过,只好在此基础上稍加修改,把米兰国公的位置换了一个更好的地方,让壁画重新变得和谐了起来。
结果在画家画好后回家的第二天,就有仆人发现画家竟然淹死在了自家的浴池里,双目圆睁,死状凄惨。
从那以后这副壁画就被传上面有米兰国公的诅咒,说米兰国公不忿于大帝建国后对他的处置。
其他功勋之臣皆任要职,唯有米兰被封了个国公以后便消失匿迹,几年后重建教会才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此米兰在画这副壁画时故意将自己处于低位,就是为了暗讽大帝的翻脸无情,谁若是动了这副壁画就要承受它的反噬。
虽然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但开国的那一批元勋功臣本身事迹就非常传奇,加之这批人结束了奴隶时代,在后世诸多考古学家看来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奇迹一般,所以倒也真的有不少人相信。
于是后来即便这副壁画逐渐因为岁月而变得残破不堪,也不再有人试图修补这副壁画。
安斯艾尔看了许久,也对着身后行礼的黑袍人置之不理许久,这才缓缓地说道:“也许,教皇冕下在绘制这副壁画时想的并不是嘲讽。”
“而是提醒。”
这个观点倒是前所未有。
黑袍人脸上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面向着壁画的安斯艾尔面容平静,银白色额链下的眼睛如大海一般湛蓝,但又像海底一般暗流涌动。
他轻声道:“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声音虽轻,却似有万钧之重。
好似一语双关,既是在讲这个故事,也是在提醒黑袍人不要忘了身为教会人员的职责,那就是——
他们信的是作为神明的帝钧,而不是皇室里的那个帝钧。
闻言,黑袍人又擦了擦额上的汗,深深地低下了头:“是。”
……
盛安刚从虫洞里走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当初是刚走出宿舍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传送走了,现下回来也是从宿舍门口回来的,但让她感觉奇怪的是宿舍门竟然是开着的,不是全开,只留了条缝隙。
这让她刚要放到门把手上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没有再继续动作。
盛安积分奖励的大房子还没来得及去兑换,所以现下住的仍是诸多学生共同居住的学生公寓楼。
里面的防护措施据说是宿舍区最高的,因人数众多所以防护比那些独栋别墅宿舍还要高,即便保皇党拼尽全力也只能把虫洞开在宿舍的走廊,这其中还借助了其他学生的力量。
所以如果盛安一直待在宿舍内部,那么确实还算安全,只要不出门就好。
结果现在呢?“安全”
的宿舍内部也被攻破了?不然怎么开着门呢?她这门是自动关闭的,不存在她因为进入虫洞的速度太快所以来不及关门。
唯一的解释只有——里面进了人,甚至特地留了门缝告诉她。
盛安狐疑地靠近了两步,一手扶门,另一手则准备好了一颗雷电球球。
【进去吧,没事的。
】
“进来吧,没事的。”
现实与脑海里的声音同时响起,盛安还没怎么样,系统就先吓了一跳:【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