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觉得儿子唯唯诺诺不争气,儿子觉得父亲威严难以亲近,恶性循环。
吴越在校场找到骑马的段晓棠,从袖中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
段晓棠刚下马,愣住半晌没敢接。
“你要成亲啦?”
吴越差点被段晓棠逗笑了,“世子册封,王府宴请。”
“恭喜,恭喜!”
终于转正了,段晓棠继而解释,“我以前见的红色请柬都是婚柬。”
一见红色炸弹,就意味着要出份子钱了。
尤其刚毕业的时候,赶着结婚的跟办集体婚礼似的,遇上黄道吉日,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挡不住。
想起曾经送出去的份子钱,一辈子收不回来,不由心中一痛。
苦中作乐地想,林婉婉真是运气好,份子钱没送出去,论文也才刚开题。
论说段晓棠的官品根本不够进河间王府的门,但万事不是还讲究个于情于理特事特办么。
恐怕这回真的要敬陪末座坐小孩那桌了。
吴越:“可以带家眷,你家姐妹也能去。”
段晓棠接过请柬,“我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
这个热闹想不想凑。
“那你问问祝林两位娘子。”
吴越哪怕不知道如今坊间的情况,也猜得到是一柬难求,多好的攀高枝机会,段晓棠反而迟疑。
吴越送完请柬回营房,段晓棠继续在校场上转,回去路上遇见抱着竹简的庄旭。
庄旭眼尖看见她腰带边上露出的一角红色,“收到请柬了?”
真不意外。
“嗯,”
段晓棠疑惑,“日子怎么订的那么晚?”
比范成明的生辰还往后。
继承人地位无可争议,是朝廷审批的流程太漫长,还是河间王府筹办不力?
在朝廷明旨意发下的时候,吴越就是当之无愧的河间王府世子,脸皮厚些还能让人称呼一句小王爷。
总不可能专为等一个黄道吉日吧!
庄旭微微叹息,“因为那时候六公子过了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