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这样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师兄再也没有来。
白虹数着胡须,又开始算起了时间。
一天,两天……七天。
师兄并没有来。
看着日升,又坠下,世界似乎忘了他。
人总是活着的,活着生活便在继续。
算的单位变了,可生活依旧回到了刚开始的那几天。
时间如刀斧,削去他的生。
“老了?多久了?一年还剩多久?”
没人回答他,他只是问着,一遍又一遍
许是明天,不然后天,大后天也行呀!
有时他会疯狂的幻想,抓住一丝的可能。
白虹打量着手中的一根白发,在阳光下,看的极认真。
他有些高兴,拍起了手。
快了,快了,要到了。
又是几日风起,几日晴,几日阴,却总不下雨。
许是没雨的,不知道山上都吃什么,不会也是辟谷丹吧。
白虹无趣的想着,拿起了那个好看的瓷瓶,晃着,这是少有的乐趣。
孤独的死寂中,白虹拿起辟谷丹,一粒又一粒的数着。
他已等不到一年,最后的光也离他远了。
我是个无能的人,失去生命的选择,也只能选最笨的。
白虹自嘲的想着,一粒又一粒,一瓶又一瓶,直到最后一粒。
肚中巨疼袭来,白虹意外的发现,自己似乎在享受,口中不自觉的呻吟。
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的很开心,口中的话带着轻快:“我果然什么也做不到,原来,我一开始便输了。”
功法自行运转,吸收大部分,散去多余的药力。
是天魔功,我终还是修炼了。
白虹多出了明悟,他似乎杀了很多人。
片短的记忆从不属于他的地方出现,拼揍着一张人脸。
记忆中,他似乎很开心,因为他拼揍出了一个母亲,那是母亲的脸。
不!
白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是沉寂已久的潭,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
泪水如雨露,汇成清泉。
“那么,来吧!”
“我等着那一天!”
白虹歇斯底里的叫着,声音拖成长长的尾音。
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快了,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