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看去那儿,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虚无。
不知何时,已到了夜。
而他,什么也没察觉。
恐惧袭来,他又在那儿,瑟瑟发抖。
快了。
白虹舔了舔干裂的嘴,在那石乳柱前,贪婪的吸吮着。
当那最后的天光散去,又落入一场睡梦中。
希望梦中一切安好!
白虹带着这个想法,又是去往这唯一的天国。
不知何时身边,佛经碎成一地。
在无风的洞中,被吸引着。
这一日,是个好梦,他站在高台,拼下了最后一块,艺术在他面前生成。
他拼出了完整自己,他骄傲的抬头,似乎在等待着表扬。
台下许多人在这看着,有母亲,她笑的多和蔼,她的病被我治好了。
有对门的大爷,他的身体变的灵活,可以拆换,这是很多人达不到的高度。
还有石管事,你看他笑的多开心呀,嘴角都合不上了。
白虹的笑僵住了,他看见了自己正坐着那儿。
那我是谁?
白虹惊醒,汗水浸湿了全身。
他着着漫天的书页纷飞,身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挣脱。
金丹成了,魔气溢出体表,好像重紫的甲胄。
白虹看着右手中多出来的东西,在黑暗中发着苍白的光。
玉似乎一直都在。
腹中的皮肉开始滑动,似手在呼唤着什么。
有时他会疯狂的幻想,抓住一丝的可能。
白虹打量着手中的一根白发,在阳光下,看的极认真。
他有些高兴,拍起了手。
快了,快了,要到了。
又是几日风起,几日晴,几日阴,却总不下雨。
许是没雨的,不知道山上都吃什么,不会也是辟谷丹吧。
白虹无趣的想着,拿起了那个好看的瓷瓶,晃着,这是少有的乐趣。
孤独的死寂中,白虹拿起辟谷丹,一粒又一粒的数着。
他已等不到一年,最后的光也离他远了。
我是个无能的人,失去生命的选择,也只能选最笨的。
白虹自嘲的想着,一粒又一粒,一瓶又一瓶,直到最后一粒。
肚中巨疼袭来,白虹意外的发现,自己似乎在享受,口中不自觉的呻吟。
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的很开心,口中的话带着轻快:“我果然什么也做不到,原来,我一开始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