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晚,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了,甚至有不少考生开始咳嗽。
有些更是冻得睡不着,只能蜷缩在狭窄的号房里,睁眼看着漆黑的天空。
到了第三日,已经有不少身子差些的考生咳个不停,更有一些在呕吐。
陈砚将此前备好的一块干净的布捂住口鼻,以防被传染。
七篇文章已经全部写完,也都做过修改誊抄完毕,最后一天倒是闲下来,就专心做吃的,
看着剩下的食材,陈砚思索片刻,决定炸春卷。
有菜有肉,又有面粉鸡蛋,简单炸一些春卷还是可以的。
陈砚自读书后,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陈砚倒是彻底放松下来。
他却不知,于他而言是做饭放松,对其他考生而言却是噩梦。
众考生们本以为第二日已经够难熬了,谁能想到最后一日才是真正的煎熬。
谁能想到最后一天那考生还会炸东西吃啊!
只剩最后一日,所有人都是绷紧心神,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那香味却围着他们的鼻尖跳舞,硬是将他们的心神给拽了回来。
好在到了午时,香味淡了些。
考生们这才又能专心做文章改文章。
第一场在二月十一的傍晚结束。
陈砚交了卷,精神极好地走出龙门。
陈老虎见到他出来,赶忙来扶他,陈砚却道:“不用扶,我不累。”
陈老虎细细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果然精神,也就没扶,只道:“鲁公子被抬出来了。”
陈砚一惊,赶忙跟着陈老虎到马车旁,撩开一看,鲁策脸色寡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细问之下方才知道鲁策此时是睡着了,不过他在第二日就肚子疼得厉害,一直熬到今日才被人抬出来。
不只鲁策,不少考生都是被扶出来,就连李景明出来时也是脸色惨白。
细问之下,方才知道他也是肚子疼。
为了不去上茅厕,他一直憋着。
会试并不阻止考生上茅房,可一旦去了,答卷上就要盖屎戳子。
科考如此庄重之时,竟还要上茅房,实乃对先贤大不敬,凡是去过的都要盖个屎戳子。
一旦有屎戳子,考官直接就给落卷,根本不会认真看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