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可都是重症病人。
嗯,还有一只狼兄。
草棚下的鱼儿再三“咕咕咕咕”地劝食,三只鸡宝宝大概是听麻了,微颤着小身子,终于哆哆嗦嗦的啄起了笼子里的菜叶子。
小丫头恶喘一口气,“娘说了,挑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不吃饭的孩子也是小坏蛋。”
“你们也太不听话啦!下次可不许这样哦!”
“哎……”小丫头还一副特别上愁的模样。
就这么个折腾法,鸡宝宝们也不知还有几趟下次。
黎长乐看着鸡笼里已经换了干草垫着,但几只小东西依然看着可可怜怜无依无靠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到饭点了,她煮好一锅小米粥,热了些刘铁锤带过来的馒头和肉饼,叫小丫头洗手吃午饭。
吃到一半时,孩子就又问起哥哥什么时候能来的问题。
到底是粘惯了她哥哥,两三天没见着,心焦焦了。
黎长乐好声好气地哄着,“哥哥每天要早起去学堂念书,下学又来不及赶回来,太晚了。
鱼儿就心疼心疼你哥哥,别让他来回折腾了,你先陪娘在这儿待几天,然后再去找哥哥,好吧?
到时候咱得去县里住好一段时间呢,哥哥也一起。”
甭管听懂了多少,反正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点头应承了,乖乖地握着勺子干饭。
……
冷一带着一身是血的人回来时,差点把开门的黎长乐吓得当场魂掉。
她蒙住小丫头的眼睛把她哄进屋里头,让她用彩线打络子玩。
再出来时,冷一已经把人带到厢房放在榻上了。
黎长乐抱着笸箩跟过来。
“他还有气儿吗?”她抖着手指指着床榻上“躺尸”的人问冷一。
这完全就是个“血人”,从头脸到手脚,都覆盖了暗红的血污。
就是胸口处,也看不出来有喘气起伏的动静。
衣服脏污不堪,看不清原来的纹样。
全身上下整个就是灾难现场。
她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没来得及等到她出手相救,就先一步嘎了啊?
他躺在那里,感觉就没几分生息了。
就算还剩口气,她手上这些东西能把人命给留住?
不太科学吧……
“活的。”
冷一皱着眉看着榻上这张脸。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大青山?
被暗杀?
还是另有隐情?
“大少夫人,可是要用药?您说怎么做,让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