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姜末想要夺回自己的手,可怎么挣不过陛下的力气,男女之力怎会悬差这么大!
“奴婢没事,只是小伤!”她语气急切,昂头看着陛下。
暴君的眼瞳染上淡淡的血色。
眉心皱起。
握着她胳膊的手在愤怒与欲望之下一时失控,他低下头,逼视眼前的小宫女:“你浑身都是血腥味,没事?小伤?”
戾气缠绕着眼前的暴君。
姜末:“奴婢会自己包扎的,陛下该去休息——”
话音被粗暴的动作打断。
萧琚扯着她进屋,反手用力撞上门,将她甩到罗汉床,动作大到垂落的青纱帐也随之扬起。
月光下,她望着眼前的陛下。
他转身取了棉布与止血药来,蹲下身。
姜末护着自己受伤的小臂,几乎是哀求着出声:“陛下不要看——我可以自己包扎,或是让其他人——”
暴君恍若未闻。
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拉起她的衣袖。
一道两指长的伤口暴露在月光下。
与陛下眼中。
血肉翻开,鲜血从伤口渗出,一滴滴鲜血落下。
“不要看啊……”她的眼眶渐渐泛红,还想要伸手挡住陛下的眼,“您已经毒发了……不能再看了……求求您……”
萧琚面无表情的在伤口倒上止血药,看着鲜血迅速将止血药染红,变得粘稠猩红,皱了下眉,撕了两条棉布,将她臂弯处扎紧,快速擦去已经无用的粉末,见出血暂缓后再度撒下止血药。
在做这些动作时的萧琚分外冷静。
姜末看着他的举动,眼泪一滴滴砸落,她祈祷恳求着,可是无用。
她见过陛下一次次毒发。
知道有多痛苦。
可陛下现在在做什么……
为何要这么做……
她可以自己来的……
为何要这样……
她心痛的几欲被撕裂开,却还要压抑着喉咙口的哭声,她让自己的声音清晰的说出口:“这一次…让奴婢来……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