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西道:“我是觉得,按照你对周隽年的态度,你大概率不会对钟娴动手。”
周辞深靠在沙发里,语气淡漠:“他是他,钟娴是钟娴。”
“你倒是分得开,周隽年会分的这么开吗。”
良久,周辞深才道:“不一样。”
沈子西问:“哪里不一样?”
“周氏本来就应该是周隽年的,就算把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给他也无所谓。”
周辞深声音冷了几分,“但是钟娴不同,阮星晚差点死在她手里。”
沈子西道:“我觉得,如果是周隽年想得通还好,他要是想不通的话,这件事儿就麻烦多了。”
江晏叹了声:“周隽年这个人,活得比我们都透彻。
只是这事儿换在谁身上,都是一个无解的死题,一面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一面又是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
周隽年这个人,温和善良了半生。
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
由于前一天和裴杉杉约了逛街,下班之后,阮星晚给周辞深发了条消息,便去工作室了。
今天才开了董事会,周辞深肯定没那么早能离开,说不定她逛了街再过去,他都还没走。
车刚开到一半,阮星晚就到了许湾的电话。
许湾已经跑完路演,回来了。
阮星晚道:“正好,我和杉杉要去逛街呢,你一起吧。”
许湾道:“好啊,在哪儿。”
挂了电话,阮星晚把地址发了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见了面后,三个人都有各自的心事,叹气声不断。
坐在咖啡厅里,裴杉杉咬着吸管问道:“不是,我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还能有比我更糟心的事吗?
好容易出来聚一次,开心点嘛。”
许湾还不知道她的情况,收回视线顺口便道:“你怎么了。”
裴杉杉云淡风轻的开口:“哦没什么,一夜情,意外怀孕了。”
许湾:“……?”
她脸上写满了震惊:“谁啊。”
裴杉杉嘴角抽了抽,不太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