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不是寿司吃坏了?”
“……”
“没事吧?”
楚香有气无力地说:“关泽,我再去趟洗手间。nnguoji”
冲回洗手间,趴在马桶上一阵狂吐,其实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歇歇冲掉水,忍不住,又拉了一次,这才虚弱地走出去。
这回楚香看到,洗手间外不止关泽一个人。
酒店pa经理正巧在附近转悠,发现这个情况,马上叫来餐厅领班,领班又叫来当班经理。因为酒会的客人大多是本市建筑业内的精英,餐厅经理觉得兹事体大,当即汇报给餐饮部经理。
餐饮部经理不在酒店,内部协调了下,前厅部经理火速赶来帮忙。
几个人如临大敌,围观楚香。
当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某个穿制服的经理,跟关泽一块儿把楚香送去最近的医院,一路上不停诚恳地解释、道歉。
楚香可怜兮兮地倒在车子后排,感觉这个经理的深层意思是:那么多客人都没问题,偏她出事,所以不是酒店的责任,而是她太倒霉了。
到了医院挂急诊,检查一番,诊断为急性肠胃炎。
楚香不知道关泽怎么跟酒店交涉,反正她躺在输液室里头,开始吊水。
折腾这么久,楚香也倦了,朦胧眯一觉,醒来时看到点滴才挂了一半。关泽坐在旁边,正压低声打电话。
“对,pep的方案李剑都知道。”
“我不管具体开盘的事儿。”
“明天不去了,明天星期天,我休息一天。”
“会?嗯……石总如果有空的话,请石总参加。没空请ally替我参加。”
“周一的安排明天再说,看情况吧。”
说到这里,抬头瞄到楚香睁眼看他,对电话说:“就这样,我挂了。”
输液室里头人不多,只有两个急诊发烧的小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及一位独身输液的中年妇女。楚香和关泽颇为引人注目。楚香穿着长裙,套了件羽绒衣,关泽则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关泽站起来,走到躺椅旁边,俯身看着楚香,很温柔,笑眯眯的。
“小姐,你好点了没?”
“好点了。”毛病来的快,走的快,楚香已经精神多了。
“医生问我,你有没有吃过不洁食品,我想酒店的东西应该干净吧。可能你对寿司不习惯。但这么大反应也挺夸张的,吓了我一跳。”关泽笑道。
“我抗日。”楚香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恹恹说。
“您真爱国。”关泽表示敬仰。
关泽从旁边一个塑料袋掏出几本杂志,放在楚香怀里。又掏出一个橘子,拨起皮来。
“几点了?”楚香问。
“晚上11点多。”
“这么晚啊……”楚香一惊。
“嗯,护士说,挂完就凌晨了。”
“关泽,你先回去吧,等我搞定,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你开玩笑?”
“说真的。”
“楚香,我像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楚香瞅着他,不好意思地说:“关泽,刚才你打电话请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