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心里发凉,一骨碌爬起来,趴到床边凝视关泽。
关泽睡得沉沉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颗泪水悄然地滴在了病床的床沿。
第二天,白医生安排关泽做了脑ct,结果出来之后,一切正常,恢复得很好。关泽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晚上,然后办了出院手续。
楚香向白医生恭恭敬敬打听了许多注意事宜,还找了张纸,全记下来了。
关泽的司机来省立医院接关泽出院,一年半不见,司机竟还认得她,笑着跟她打招呼:“楚小姐,您回来了啊。”
楚香不禁有点窘迫。
上了车,关泽问:“楚香,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啊。”楚香说。
车子很快开到和平新村12幢楼下,关泽要送楚香上楼,楚香拦住他:“关先生,您在车里等我,我很快下来的。”
“什么?”关泽一愣。
“我准备收拾行装,搬到关先生您家里去了。”楚香若无其事。
“什么?”关泽怀疑自己听错,一脸惊愕。
楚香掏出纸头,在他眼前“刷啦”一抖。“看到没,白医生叮嘱的,您现在还有各种各样可能会引起的并发症,要注意营养,要吃好睡好,你说,你一个人,要是再晕了怎么办!比如肚子饿的时候,比如洗澡的时候,热气蒸过头什么的,嗯?”
楚香振振有词地质问。
“你要住我家?”关泽只抓重点。
“是啊。难道你不是一个人住,家有别人吗?”
“……没有。”
“是啊,所以我要去看着你。”
“那个……”关泽显然意外过头了,有点吞吞吐吐。
“那个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那个什么,男性本能……”
楚香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下了车,把门关起来了。不久,她拎着一只大书包,蹬蹬跑下楼,把书包塞进车子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楚香,你说真的?”关泽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谁让我是黑的,你是白的呢。”楚香说。
“黑的白的?”关泽摸不着头脑。
“唉,怎么这么为难啊。”楚香手一推,假意下车,“那我走了,再见哈。”
关泽忙锁上车门,对司机说“开车。”
关泽还住在老地方,家里什么都没有变:灰白黑色系的装修,地板家具一尘不染,茶几沙发上叠了许多报刊杂志,餐厅角落的瓷器―чyдeca-稳妥地摆放着。连书房的笔记本电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