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哉游哉的模样,对欧治宇说:“咖啡谢谢。s”
然后把吉他卸下,抱在怀里,“桄榔”一声,拨出音来。
“你会弹吉他?”楚香问。
“比较擅长古典吉他,民谣吉他,一般般。”神棍很谦逊,嘴里还嘟哝一句,“这吉他音不大准嘛,果然借来的东西不牢靠……”
“桄榔桄榔”搞了半天,终于好像满意了。神棍款款地弹出一段前奏,居然挺像样的,又自顾自款款地唱起歌来。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楚香起先不在意地听着,渐渐,就愣住了。
神棍的歌声很平缓,很抒情,然而竟充满了穿透力,蛊惑人心。歌声像一粒石子,猛地抛进听歌人的心湖,敲碎了湖面。连那水漾出的涟漪,不知不觉,都已经乱了。
神棍轻轻弹着曲子,整个店子浸没在乐声之中,诡谲的气氛里,神棍把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弧度,慢慢抬头,问道:“小姐,点歌吗?”
楚香意乱情迷。
楚香脑海里,有四个字像蓝天中的白云般温柔浮动。那是所有言情小说迷熟知的、n+1部言情小说都会用到的典藏词汇——邪魅一笑。
原来,艺术真的是源于生活的……
关泽在楚襄肩膀上拍了拍,指指“鹰巢”门外。示意很清楚:出去谈。
“我还没有喝咖啡。”楚襄表示不同意。
“我请你吃米线。”关泽淡淡道,语气有点儿不由分说。
楚襄只好无奈地站起来,跟在关泽身后,两人朝束河古镇的四方街走去。那儿有许多小吃摊,各种米线应有尽有。早晨人不多,随便拣了个板凳坐下,楚襄叫了碗牛肉米线,表情索然无味。
“找我什么事?”关泽问。
“没什么啊。”
“那你是专门来唱歌的?”
“嗨,关泽,你别挺不乐意的样子。难道你以为我会勾引你的女人?”
“我喜欢防患于未然。”
“好吧,关泽,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好几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好意思。”关泽有点歉意地说,“我暂时还不打算走。”
楚襄露出意料之中的苦恼表情。“关泽,这可不是开玩笑。”他嘟哝说,“楚香你见到了,她活蹦乱跳的。你现在毕竟还有点问题。再说丽江海拔两千多米,是高原。”
关泽笑笑:“我挺好,两千多米也不算高原。”
楚襄从牛仔裤的兜里摸出一张叠起来的a4纸,拿在手里打开,晃了晃。
“kiwi那混蛋塞给我的,全部是近期可能会引起的并发症,足足79条。其中严重的有8条。你数数。”
“可能而已。你难道不觉得他在威胁我?普通感冒药的说明书,上面列举的‘可能会引发’的不良反应,说不定都有一整页。”关泽不以为然。
“其实……我也觉得他在威胁你,但是……”
楚襄看着他,感到很头大。
“小楚,你如果有事情要忙的话,先回去好了。”关泽建议。
“开玩笑!”楚襄一听,登时大呼小叫起来,“我专程陪你过来的,现在一个人回去?kiwi那混蛋知道了,还不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