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双瞳紧缩,后背忽然泛起密密匝匝的痒意,仿佛又是那紫毫划过背脊,勾出的一抹水痕蜿蜒而下,一直到了后窍。
月吟脸颊烫了起来,莫大的羞耻感在这一刻窜升,她下意识攥紧裙摆。
月吟从谢漪澜那边回了皎月阁,正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他手里拎了个大盒子,似乎等了她很久一样。
正德瞧见人回来,拎着食盒迎了过去,道:“表姑娘,世子让小人给您送来些果子。”
正德说着打开食盒,盒子里装的果子月吟从未见过。
果子呈暗黄色,长圆形,有点像大纺锤。
月吟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果子?”
“听世子说是番木瓜,岭南那边产的。”
正德重复世子的话,“这果子对身子好,表姑娘可要多吃些。”
月吟垂眼看着一个个暗黄色长果子,眨了眨眼睛。
她身子是娇了些,这些对身子好的果子,是要多吃些。
第27章
皎月阁,屋中。
主仆三人盯着桌上暗黄色的长圆果子,看了又看。
“岭南的荔枝是出了名的,沁甜可口,”月吟盯着从未见过的果子,说道:“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我便听沿海那带过来的外地人提过一嘴这番木瓜,今日一见,原来它长这模样。”
玉盏也没见过这果子,“难怪叫番木瓜,形状就像是小一点的南瓜,这果皮外面还有竖着的纹路。”
“姑娘,奴婢瞧着世子待姑娘与刚来那会儿就是不同。姑娘刚到侯府那阵子,有段时间世子看姑娘的眼神可凶了。”
玉盏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月吟抿唇,面色微变,他在梦里时而温柔,时而凶,和她白日里见的儒雅君子完全不一样。
让她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月吟说道:“把这果子洗洗,削了皮尝尝。”
玉盏应声,笑着拿了桌上的番木瓜准备出去,余光瞥见愣站在桌边的玉瓶,伸手扯了扯她衣袖。
玉瓶晃过神来,和玉盏离开屋子。
玉瓶打了盆水来,玉盏将番木瓜放水里清洗外皮,问道:“在四姑娘那里,你就心不在焉,精神恍惚的,在想什么?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玉瓶看着水盆里的涟漪,皱着眉头思忖一阵,回道:“没什么。”
京城里不止一位从扬州来的陈公子,定然是她想多了,单听见个姓氏就浮想联翩。
玉盏清洗干净番木瓜,玉瓶手里拿着削皮刀准备削皮。
“我来,你今日恍恍惚惚的,当心削皮时削着削着把手削伤了。”玉盏从她手里拿过削皮小刀,“你去屋里陪着姑娘,这里就交给我。”
不消片刻,玉盏端了一碟切成小块的番木瓜进屋,“姑娘,这果子里面的瓤就像南瓜瓤一样,但籽却是黑色的,圆圆的黑籽跟小珠子似的。”
月吟看着碟盏里橘黄色小块,好奇之下拿玉勺舀了一块。
她放鼻尖轻嗅,有股醇厚的甜味。
入口绵软,果肉细腻香甜。
月吟小口小口吃着,也让玉瓶玉盏两人都尝尝。
玉盏方才削皮切块时就闻到了果子的甜味,那时便猜味道定差不了,如今一尝,果然好吃,“奴婢适才数了数,那食盒里还有十四个番木瓜,姑娘就算每日吃一个,也能吃上小半个月。”
月吟愣了一下,大表哥拢共送了十五个来?
她细嚼慢咽,细腻香甜的果肉在她唇齿间慢慢化开,有种异样的情绪从心中升起。
月吟皱了皱眉,一开口,求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小嗔怪,“我身子真的有那般差吗?”
正德送来果子时提了一嘴,只说对身子好,却没说这果子的功效如何。
就好比,咳嗽时可以喝蜂蜜枇杷水,嗓子不舒服时可以喝炖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