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皇宫回去的当晚,祝妙清便被叫去了吟秋院。
祝妙清迈进院子的时,谢寒照还在书房里。
她直接进了书房。
谢寒照正伏在岸上写着书信,手中拿的正是那日她送她的那支毛笔。
她进去后,主动走到桌边帮他研墨。
环境安静的只能听见“沙沙”的细碎研墨声音,她主动说了这几日的安排:“过几日老夫人要去灵岩山中的普陀寺住几日,她老人家怕我在府中太闷了,让我陪她去待几天。”
谢寒照不慌不忙的执笔书写,“去几日?”
“大概四五日就回来了。”她乖巧的回答。
他没作声。
祝妙清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开口。
等他手中的信写完,他将笔放下后才说:“你手底下那个小丫鬟不太机灵,到时候让梅香陪你去。”
她捏着墨条的手微微一紧,“梅香毕竟是你身边的丫鬟,她跟着的话,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他如今找人监视她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这还只是她跟着老夫人去寺庙住几天。
若是要彻底逃离侯府,她还要早早安顿好她远在千里外的父亲。
若真要逃,锦官城她和父亲都回不去了。
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寻一个不会被谢寒照找到的地方才行。
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可谓是难如登天。
谢寒照撩起眼皮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
他说:“你院里人少,之后梅香跟着你伺候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今日在皇宫时,她刚将两人的事情推到守孝期之后。
谢寒照应当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她也不自讨苦吃,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妙清都听寒照哥哥的。”
谢寒照眼底的晦暗却没有因她软下来的态度而散去。
他冷狭的黑眸锁着她,又问:“今日和六皇子在御花园里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