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脸上的笑一扫而光,她冷哼了一声,低声念叨了句:“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大公子都不在了,一个新婚夜进门就克死夫君的女人跟谁摆架子呢。”
明月气不过,在一旁指着她质问:“张妈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妈妈瞪她:“我哪儿敢说什么?主子在这里看着呢,我有话也不敢随便说!”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明月挽着袖子就要冲过去。
好在祝妙清眼疾手快将她拉住了。
她冲明月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到了身后。
这群人势利的很,谢奕舟又不是大夫人亲生的,她在府里的自然是受人白眼。
祝妙清倒也不急,她脸上仍旧挂着笑,“去年我虽然还没嫁进侯府,却也听说厨房做鲜花饼时用错了花。”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若是再敢出岔子,年纪小的统统发卖,至于某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直接赶出府。”
张妈妈等一众人悄悄撇了撇嘴,没敢说话,手下的活却是做的仔细了起来。
宴席的菜品都备好后,便有丫鬟来请祝妙清入席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走时,谢寒照院中的梅香突然来了。
她福身后笑着说:“少夫人去前院入席吧,小侯爷特命我来厨房盯着。”
说完,她悄悄对祝妙清点了点头,给她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祝妙清这才放心,“那就有劳梅香了。”
她将明月也留了下来,自己撑伞去了前院。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寿宴摆在了廊下,宾客们淋不到雨。
半路路过花园的时候,祝妙清听到不远处有窃窃私语声。
她脚步一顿,抬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谢春晓与一个男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她听不见两人的耳语。
却能清楚的看到两人在拉拉扯扯。
男子步子闪了闪,祝妙清也清楚的瞧见了那男人的脸,竟是端王府的世子盛绥。
看来,那安胎药真是谢春晓在喝?她莫非怀的是盛绥的骨肉?
这人一旦涉及到了皇亲贵胄,便不是祝妙清能趟的浑水了。
搞不好会把自己的性命牵扯进去。
她急急忙忙赶回前院,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嫂!你在这站了多久!”
谢春晓尖着喉咙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