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堂衿一回来就发觉季榕夏不太对劲。
夏哥儿似乎在生闷气。
季榕夏见谷堂衿回来了,他赶紧把人拉进灶屋里,并将那张纸条递给谷堂衿。
谷堂衿接过飞快看完。
谷堂衿问道:“晁家人今日过来了?”
“对,直接来敲门。刘大哥提前告知我,我把门给锁了,根本没让他们进来。”季榕夏抱臂说道。
“生气了?”谷堂衿问道。
季榕夏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当然生气,今日他们来敲门,我还当他们就跟那些想要买方子的人一样,不过是想要捡漏,没想到他们是想直接把我们给一锅端了!”
“利诱就算了,还想要威逼,我能不生气吗?”
“不是一锅端,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愿意赏给我一个当幕僚的机会。”谷堂衿轻轻摇头解释。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季榕夏又拿过纸条仔细看了看。
季榕夏嘀咕道:“他们想得美啊。”
这唐家的口气倒是挺大,不是听说唐大人是穷苦百姓出身吗?如今也不过才森*晚*整*理过去十数年而已。
谷堂衿思索片刻说:“那咱们将食肆关门吧。”
“啊?”季榕夏的气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至于吗?
季榕夏挠挠脸:“咱们还不用躲着吧,要不咱们给饶山长写封信,饶山长应当会帮忙的。”
“你忙活了这么些日,已经有半个月没去山头那边了,那边变化可大了,关两天门,你也好歇一歇去玩一玩。”谷堂衿笑道。
“原先还想不到借口,如今不是有现成的借口送上门来吗?”
“就说有人想要招揽你,你懒得应付,关门歇业两天,避开此事。”
谷堂衿说到此处语气中带了几分讥讽:“这样食客吃不到饭菜也不会怪你休息,而是怪来捣乱的人,咱们的食客中又不是只有饶山长一位有些本事的人,不需要给饶山长写信,这件事怕是就能解决。”
“还能这样?咱们的食客中总不能还有比饶山长还厉害的人吧?”季榕夏眼睛一亮疑惑问道。
谷堂衿没有瞒着季榕夏的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邬大人和我都没有打听出曾老爷的底细,只怕他来历不简单,这次正好试探一二。”
虽说食客如何,他们不好什么都打听,但一点都摸不清也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因而不如利用今日之事试探一下。
季榕夏觉得这法子不错,他确实挺好奇那山头变成什么模样了。
“不过,今日的饭菜我都做好了。”季榕夏一拍手说道,“将汤水发下去吧,就当咱们今日没有提前告知关门的赔礼。至于饭菜我可以做出来,带到山头那边去请匠人和帮工吃一顿,饭菜的银钱就记在咱们两个的账上。”
说完季榕夏多少有点肉疼。
但他是真的不想要跟唐家有一丝一毫的来往。
彻底躲开也好。
谷堂衿见他心疼,拿出了一个匣子:“苏老前些日同我说,要是我有文稿要给饶山长,可以直接托他将文稿寄出去,我今日将信给了苏老,这是苏老给我的,说是饶山长留下的,让他在我写了文章后直接将其给我,我不好推脱就收下了。”
看到这有些眼熟的匣子,季榕夏眉头一动,他伸手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精巧的金元宝。
季榕夏惊讶道:“哇,这个有三百两了吧?”
他双手拿起这个金元宝,沉甸甸的手感让人无比安心。
季榕夏:“说来,饶山长怎么有这么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