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实在忍受不了石景禄的迟钝,“太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爱记仇。”
石景禄摸了摸自已的头,庆幸它还长在脖子上。
说话间,程思绵已经走出了正殿,往大门外去了。
梁屿舟拧着眉毛嘀咕道:“这就说完了?”
程思绵的神色瞧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梁屿舟其实挺好奇的,太子到底道歉了没有?
有没有把话说开,表明心意?
直接去问程姑娘,又显得很没有礼貌。
两人回到正殿,梁屿舟一看到太子的脸色,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就纳了闷了,太子追挽初的时候,情深意重的话,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手段也是软硬兼施。
怎么面对程姑娘,反而没招了?
该谈的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梁屿舟回到了祁家。
宋挽初赶紧催促他喝药。
梁屿舟端起药碗,见宋挽初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仔细地端详,仿佛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要数清楚。
他不禁哂笑,拢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已的大腿上。
“我的眼睛,好着呢,还更胜从前。”
他的眼睛奇迹复明,宋挽初过了那一阵子激动,这些天反倒紧张起来。
她是怕奇迹转瞬即逝。
梁屿舟知道自已的身体状况,“这个奇迹,会一直伴随着我。”
他们要白头到老,看到彼此从红颜到白发。
梁屿舟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加幸福。
“你在大理寺,可碰上绵绵了?”
“碰上了,她果真如邱道长所说,杀伐果断,冷静睿智,又极少在人前显露情感,永远都是那么的端庄高雅。”
梁屿舟不禁感叹道,“她和你如此不一样,却能和你称为闺中密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呢?”
挽初是的感性的,她诚挚,热烈,情感容易外显,他很轻易就能读懂。
他自诩熟谙人性,却也觉得程思绵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