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贝塔问助手之一。
“我……的……未婚妻……”助手之一羞愤交加。
动物学家无地自容。其实,往日他花在研究动物身上的精力还不及他花在研究助手未婚妻身上的精力的十分之一。他一天起码有10个小时在琢磨那姑娘,还是周七工作日。
“你可够损的,你和她有关系了?”贝塔往深里问。
“没有!没有!”动物学家不停地摆手。
绿灯亮。
他说的是实话。
助手之一稍稍松了口气,本来他已担心未婚妻不是原装的了。
“你把同她结婚纳入你的生活计划了?”贝塔觉得特过瘾。
‘没有没有……”动物学家矢口否认。
绿灯又亮。
“那你想干什么?”贝塔大喝一声。
“……我……”
“快招!”贝塔催促。
“我……我……就是在脑子里瞎想她……”动物学家认定自己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见助手之一了。
“我明白了,在你的想像世界里,你早已和她结婚了,是吗?”贝塔厌恶地看着动物学家,他觉得他很脏。
动物学家承认。
“依我看,动物和人类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动物看上别人的配偶,就去竞争。而人类看上了别人的配偶,就在脑子里瞎想。”贝塔又有新发现。
动物学家和助手们洗耳恭听贝塔训示,他们清楚自己是地球上惟一被老鼠拘禁的人类成员。
贝塔不想再审动物学家了,他觉得恶心,他知道如果再这样问下去,保准动物学家在脑子里不光只和助手之一的未婚妻结过婚。
“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贝塔对助手之二说,他对助手之一的未婚妻被老师惦念表示同情,给他一个反思的时间。
“都干过什么坏事?”贝塔劈头便问。
“……”助手之二不知所措。
“捡最坏的说。”
“写论文时,抄袭别人的……”
红灯亮。电击。
“不是最坏的,再说!”贝塔知道为什么有好多人爱当法官了。法官的含义就是把自己的坏藏起来,把别人的坏暴露出来。
“有一次,坐公共汽车的人特别多,一位……小姐……挨着我……”
“冬天还是夏天?”
“夏天……我……”
红灯亮。电击。
“还不是最坏的,再交代!”贝塔回头看看五角飞碟,舒克伸出头翘大拇指。
皮皮鲁已经同舒克联系上了,他和鲁西西在家收听现场直播。
助手之二慌了,他真的记不清自己干过的最坏的事了。
他像一个被猛虎追杀的人,力图躲避电击的袭击:
“我捡到过一个钱包,把钱花了……”
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