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地下的箱子被挖出来了。
舒克和贝塔用工具打开箱子,一辆用塑料布包着的摩托车呈现在他们眼前。这是当年机场惟一的遗物。
贝塔掉泪了。
“咱们去看看皮皮鲁。”舒克拍拍贝塔的肩膀,强打精神地说。
“皮皮鲁有40多岁了吧?”贝塔擦干眼泪说。
“差不多。”舒克说。
舒克检查一遍摩托车.保存得很好。
“我记得你在机场开过摩托车,你发动一下试试。”舒克想骑摩托车去找皮皮鲁。
贝塔发动30年前的摩托车一次成功。
摩托车的排气管“突、突、突”地冒着热气,把积蓄了30年的寂寞一吐为快。
“你带着我,咱们去找皮皮鲁。”舒克看看天色,已近黄昏。
贝塔的性格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他沉默地跨上摩托车。舒克坐在后座上。
“再见,谢谢你们!”舒克深情地看看臭球的后代。
“再见!”臭球的后代终于完成了祖宗留下的遗愿。
贝塔驾驶着摩托车上路了。
夜色渐渐笼罩丁大地,月亮将它的光吝啬地投向原野。
舒克和贝塔辨认着道路。从前,他们是从空中去皮皮鲁家的。
“看,我原先居住的房子!”贝塔认出了他出生的地方,他和咪丽打仗的地方。贝塔想起他开着坦克出走的情景。
“停车去看看?”舒克建议。
“不。”贝塔继续开车,他也不说为什么。
摩托车直驶皮皮鲁家。
舒克和贝塔觉得自己长大了。一路上,他们想了许多,也什么都没想。
摩托车进入了城市,街道上行人稀少。
“看,钟楼!记得咱们为皮皮鲁拨表吗?”贝塔说。
“当然!皮皮鲁家在钟楼的东南方向。”舒克说。
摩托车停在皮皮鲁家的单元门口。舒克和贝塔攀着排水管爬上皮皮鲁家的阳台。
纱窗上的小窟窿还在!
“皮皮鲁还在这儿住!”舒克断定。
舒克和贝塔钻进屋里,他俩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电视。
“是皮皮鲁吗?”贝塔小声问舒克。
“不像。”舒克说。
“神态有刖有点儿像。”贝塔端详着。
“做好跑的准备,我冒一次险。”舒克说。
贝塔把退路看好。
舒克小心翼翼走到中年男子的脚下,他拽拽他的裤脚。
中年男子低头一看,愣了一下,好像是从大脑的记忆细胞里搜寻着什么。
见到老鼠而不吃惊,舒克断定他就是皮皮鲁!
“我是舒克!”舒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