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月面露困惑,“堂兄,怎么了?”
云川莫名感觉自家好白菜就要被野猪给拱了,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快步上前抓住李目许还放在云寒月发间的手,一把扔开后眼里闪着怒火,高声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神医,不知在下做什么了?”
李目许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无辜。
云川手中力道加大,厉声道:“谁让你碰他的?”
“云公子头发上沾了药草。”
李目许说着微微张开手,指间药草碎屑缓缓落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云寒月轻咳一声,开口道:“堂兄,我没事。”
云川皱眉,转头低斥道:“你明知你的身体,不能被别人……”
“我知道。”
云寒月抬眸看着他,说道:“他只是帮我拈去药草碎屑,并未碰到。”
便是先前给李目许探脉,他也是隔着衣袖,并未触碰到皮肤。
骨生香未解,他无法触碰别人,他自然记得清楚。
可经云川这么一提醒,他不禁又想到在碧波教那些暗无天日的往事,好不容易缓和些的内心又乱作一团。
半晌沉默后,他低声道:“我去采药了。”
说完拿过药篓,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云公子等等,我跟你一起!”
李目许轻飘飘的看了云川一眼,转头跟上去。
两人并排走着一路无言,片刻过后李目许看了看一旁面色不太好的云寒月,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云公子,神医方才说不能触碰是什么意思?”
云寒月闻言停下,微垂着头,目光落在脚边土地上,半晌没有开口。
李目许:“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为云公子分忧。”
“谢谢,不必了。”
云寒月说完抬脚继续往山上走。
没有人能帮他,便是研究医术十数年的云川都帮不了他,眼前这个人又能怎么帮他?
他思绪很乱,漫无目地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周边草丛愈发茂密,脚脖处突然一痛,他低头看去,只看见个一闪而过的尾巴。
“怎么了?”
李目许从后走来,停在他身边。
云寒月没有答话,自顾自的掀开衣摆,脚脖处渗出了些血,还有些泛黑。
李目许见状目光微变,赶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不由分说就三下五除二脱下他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