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央的香炉升起了一缕青烟,是他刚刚烧了插下去的。
也是他今生唯一一次许愿。
愿她平安健康,喜乐无忧。
孟南枝哑然:“你怎么起这么早?”
潜意思: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
陈家卫抬着把大扫帚,不远不近地扫着,耳朵竖得高高的。
霍锦西轻笑:“睡不着就起来了。”
他走向她,“你要去哪里?”
“我练功,找把武器用用。”
霍锦西不语,跟在她身后进了真武堂,里面被收拾归整过一番,长枪长剑、大刀短刃,武器架都擦得干干净净。
“用长剑吧,你上次练剑很好看。”
霍锦西目光落在那柄长剑上。
孟南枝当然乐意,手一抓就拿着长剑出真武堂了。
再去练功石那里怕是不行,他跟着会很危险,孟南枝就在大殿前方的庭院里练了起来。
霍锦西看着她飒爽的身影,凌厉的一招一剑,目光渐渐黯淡,却依旧不舍得错开眼。
她那么美,他得记住,深深刻进脑海里,叫时光也冲不灭。
周曜出去得早,回来的也早。
他拿的是长枪,回来见孟南枝在练剑,余光扫过旁边站着的身影,忽然出声:“师妹,接招!”
提着长枪跳了下去。
霍锦西面色一变,想上前去阻止,陈家卫的大扫把就拦了过来,“没事,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
果真,陈家卫话落,孟南枝一招一剑的演示长剑剑锋一转,“噌”
一声挡开长枪。
师兄妹二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几十招过去,依旧难分胜负,最后还是被陈家卫的大扫把打开了,“饿了!”
两人收手,抱拳行礼。
“师兄,承让了。”
这一刻的她,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从金庸笔下出来的女侠,豪爽,大气。
霍锦西目光定在她身上,挪不开了,心却在寸寸勒紧、窒息。
周曜回礼:“是师妹越发精进了。”
陈家卫在旁边不耐烦地哼了两声,周曜忙收了长枪跑去做饭。
孟南枝则回小偏殿换回了常服。
午饭过,霍锦西接了个电话,得回去处理事故的后续工作。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孟南枝就不陪他去了,把车钥匙拿给他:“道观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活儿没弄完,等弄完我去找你,车你开走。”
霍锦西没说话,把车钥匙推回去,又从兜里拿出一张不限额的黑卡放在她手里,“市里那套房子买的时候就记你名下了,你有时间去过个户就可以了,车你留着开。”
“那你呢?”
“陈岩会过来接我。”
孟南枝讷讷地看着他,眼皮倏地跳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去到工地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