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谅道:“那就让我们其中一个上‘留白轩’。”
祥哥儿道:“不可以。”
张炭眼珠一转,委屈求圭他说:“那让我们转托你问温姑娘一句话,总可以吧?”
欧阳意意寻思了一下,一时举棋不定,利小吉道:“你且说说看。”
张炭顿时笑逐颜开,“拜托你们问问:温姑娘要不要我们马上把‘吞鱼集’送上来?”
利小吉怔了一怔,朱如是问:“‘吞鱼集’?”
张炭道:“对,是吞鱼集。”
“什么玩意?”
“不方便说。”
“不说不勉强。”欧阳意意心忖:反正问问也无妨碍,便说:“好,就替你问间。
不过,我不一定间得到结果来。”
张炭涎笑道:“怎么可能?他们就在楼上,欧阳护法这一问,没有问不出答话来的事。”
“谁知道?”欧阳意意故意让他门急那么一下,“也许他们已上了床、睡了觉呢!”
白愁飞正把温柔抱上床去。
温柔恬睡过去一般,美丽的酡红仍轻轻点绛在她脸上,好像发梦也梦见糖果一样的甜。
谁也看不清楚她是给点倒的,还以为她只是睡了过去。
八九:玉洁冰清
朱小腰听罢了何择钟的转述,只知道温柔离开了“象鼻塔”,张炭、蔡水择、吴谅三人都跟去了,唐宝牛和方恨少则跟王小石等一大早就出去了,除了白愁飞来瓦子巷闹过一场之外,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惊险的事。
只不过,她仍是觉得有点忧心怔忡。
她忽然问了一句:“温柔离开这儿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服饰?”
何择钟这可答不上来。
他一向没有留意女人的装饰。
但夏寻石虽然没听见温柔跟张炭等人的对话,却留意到了温柔的穿着,于是说了分明。
“也就是说,温柔是有刻意的打扮过了?”朱小腰整着秀眉,想、寻思、并且说:
“她会去哪儿?”
然后她转身望向温宝和唐七昧,发现平时戏滤的温宝,现在变得神色肃穆;平常冷漠的庸七昧,此际神情也很绷紧。
——是不是三人都有着同样或相近的忧虑?
忧虑是什么?
那是对未发生和将临的事怀有一种疑惧。
——只不过,大多数的优虑其实都不会发生,如果你把你过去所优虑会发生的事作一统计,基本上,有九成都是妃人忧天、白担心一场的。
只不过,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若无远虑、也必有近忧。
——那么,唐宝牛和温柔等的“不知所踪”,是他们的远虑,仰或是近忧?
白愁飞强把直欲烧噬那五洁冰清胴体的欲望,以木压火般地抑下,然后转身、耸眉、深呼吸,然后去开门。
他知道是“自己人”在敲门。
而且是有“紧急的事”。
——因为那敲门的暗号。
暗号是不动声色地透露了许多事,但不是“自己人”就不能理解它的意思。